火被浇灭后,柴房门口冒着滚滚白烟,混着焦糊味儿飘得满院都是。
张伟让弟兄们把地上的尸体拖去后院处理,自己则走到柴房门口,抬脚踹了踹门板:“别嚎了,你那赵师兄跑了,没带你一起走。”
门板后面安静了几秒,接着传来李长老气急败坏的咒骂:“赵玄风这个缩头乌龟!我回去定要禀明掌门,扒了他的皮!”
“你还回得去吗?”张伟冷笑一声,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去,“八卦门来了两拨人,都没能把你救走,你觉得他们还会来第三次?”
这话像是戳中了李长老的痛处,柴房里没了动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张伟转身对守在门口的弟兄说:“看好他,别让他自残,也别给他好脸色——饿两顿,让他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回到正屋,铁雄正蹲在地上清点缴获的武器,见张伟进来,举着一把淬了毒的弩箭说:“张总,你看这玩意儿,赵玄风够阴的,箭头上抹的是见血封喉的玩意儿。”
张伟瞥了一眼,没接话,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他倒了杯凉水灌下去,才感觉喉咙里的火烧感退了些。
“赵玄风跑不远,”他抹了把脸,“让弟兄们分三路去追,不用真动手,就远远跟着,看看他往哪儿跑,是不是回八卦门报信了。”
“好嘞!”铁雄应声起身,刚走到门口又停住,“那柴房里的老东西……真就这么关着?”
“再关两天。”张伟手指敲着桌面,“等追赵玄风的弟兄回来,看八卦门那边的动静再说。如果赵玄风真回了山门,那咱们就得做两手准备——一边防着他们倾巢而出,一边给李长老找点‘乐子’。”
铁雄咧嘴笑了:“我懂了,要是八卦门没动静,就把这老东西当靶子练?”
“差不多这意思。”张伟点头,“但别弄死,留着还有用。”
接下来的两天,基地里气氛紧张又平静。白天弟兄们照常巡逻、训练,晚上则加倍警惕,探照灯整夜亮着,墙头上的机枪也始终有人守着。
追赵玄风的弟兄陆续回来报信——赵玄风没回八卦门总坛,而是带着残兵往东南方向去了,听说去投奔他的一个远房表亲,那表亲在当地开了个武馆,手下也有几十号人。
“看来是怕了。”张伟听完汇报,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知道赵玄风那表亲的底细吗?”
“查了,”一个弟兄回答,“叫王奎,以前也是道上混的,后来洗白开了武馆,明着教拳,暗地里还干着放高利贷的勾当。。”
“巧了。”张伟挑眉,“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站起身,拍了拍铁雄的肩膀,“备家伙,去会会这位王馆长。”
“现在就去?”铁雄一愣,“不等八卦门的动静了?”
“等什么?”张伟往腰间别了把手枪,“赵玄风躲进他窝里,就等于给咱们送了个现成的靶子。趁他还没喘过气,一锅端了,省得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