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硬抗撑不了多久。
狐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肤,声音发抖:“孩子……在动。”
我低头看她。她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冷汗,但眼神清醒。
“别怕。”我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话刚说完,头顶的金瞳集体收缩,光芒骤然增强。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击。
“抱紧我。”我对狐月说,又朝雷裔伸手,“你也别松手。”
他看了我一眼,把雷斧插进地底固定身体,然后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三个人连成一线。
金光如雨倾泻而下,尽数砸在混元盘古斧上。虚影崩裂,碎片四散。我的手臂失去知觉,整个人被压得跪倒在地。
地面彻底塌了。
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我们脚下,像是海底张开了嘴。吸力从下方传来,海水旋转着涌入深渊。我们三人被卷进去,向下坠落。
我死死抱住狐月,另一只手仍握着混沌幻灵珠。它贴在我的胸口,还在发烫。
耳边只剩水流声。
越往下,越黑。光线完全消失了。但我还能看见。
左眼的推演线路自动调节了视觉模式,将微弱的能量波动转化为可视图像。我看到雷裔身上那几条紫线开始松动,似乎因为远离了金瞳的控制范围。狐月腹中的金光胎儿躁动加剧,不断撞击她的内壁。而我自己心脏上的裂痕,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扩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方出现了一片平坦区域。应该是海沟底部。我们即将落地。
我调整姿势,让自己落在最
就在触地前的一瞬,我看到前方岩层中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表面刻满了符号,其中有一个图案格外熟悉——是心源树的枝干形状,但根部连接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我没来得及细看。
身体重重摔在海底泥层上,激起一圈尘雾。雷裔滚到一旁, still holdg the axe. 月 狐 昏 过 去 了,但呼吸平稳。我撑着坐起来,左眼仍在运作,扫描四周环境。
石碑静立不动,可刚才明明看到它表面闪过一道红光。
我爬过去,伸手触摸碑文。
指尖刚碰到那个心源树图案,整块石碑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