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我陈家‘天青流云釉’的独门釉料样本!色泽、质感,分毫不差!”他猛地转向沈墨轩,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轰!人群一片哗然!
曾焕仁和曾家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墨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失望与困惑。他们刚刚还将沈墨轩视为救星,转眼间,救星却成了窃取竞争对手秘方的卑鄙小人?这反差实在太大,让人难以接受。
沈墨轩看着那凭空出现的瓷瓶,心中冰冷一片。这栽赃陷害,做得真是天衣无缝!连赃物都提前放好了!
“此物绝非沈某所有,乃是有人栽赃陷害!”沈墨轩声音依旧镇定,但深知此刻辩局何等苍白。
“陷害?谁能把这独门釉料放进你的箱笼?难道是我自己不成?”陈霸先得理不饶人,厉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窃贼拿下!”
陈家家丁一拥而上,便要动手。
“住手!”曾焕仁还想阻拦,但证据确凿,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阵急促的锣声和呵斥声传来。
“县衙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只见一队手持水火棍的县衙官差,在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眼神精明的班头带领下,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们来得如此“及时”,仿佛早就等候在附近。
那班头扫了一眼现场,目光落在陈霸先手中的瓷瓶和被围住的沈墨轩身上,板着脸道:“怎么回事?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陈霸先立刻上前,添油加醋地将“秘方失窃”、“人赃并获”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那瓷瓶作为证物呈上。
那班头拿着瓷瓶,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沈墨轩,见他是个外乡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脸色一沉,喝道:“好个大胆的窃贼!竟敢窃取窑场秘方,图谋不轨!此乃动摇我龙泉瓷业根基之重罪!来人呐!将这沈墨轩锁了,带回县衙,严加审讯!”
不由分说,铁链“哗啦”一声,便套上了沈墨轩的脖颈手腕,比之前在杭州时更加冰冷沉重。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曾焕仁急忙上前辩解。
“有何蹊跷?赃物在此,众目睽睽,还能有假?”班头不耐烦地挥挥手,“尔等若有证词,随后到县衙呈报便是!带走!”
官差们推搡着沈墨轩,便要离开。
沈墨轩回头,看了一眼曾焕仁复杂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始终静立一旁、面无表情的慕容惊鸿。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再多言,只是用眼神传递出一丝镇定。
他知道,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构陷。从笔记失窃,到陈家报案,再到官差“及时”出现,环环相扣,目标明确。
只是不知道,这次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究竟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陈霸先,还是……另有其人?
慕容惊鸿望着沈墨轩被官差带走的背影,清冷的眸光深处,一丝寒芒如星火般悄然点燃。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如同融化的冰雪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之后。
沈墨轩再次身陷囹圄,这次是人赃并获的“窃取秘方”重罪!这显然是针对他和曾家龙窑的连环毒计。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是陈霸先为了打击竞争对手而自导自演,还是之前偷走“异星石”笔记的势力在进一步行动?慕容惊鸿悄然离去,她会采取什么手段来营救或查明真相?龙泉县衙在此事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沈墨轩能否再次化险为夷?刚刚看到的秘色瓷曙光,是否会因此而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