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龙王!有一烧得火红的人脚踩两个燃烧的轮儿推水而来……”
“赶紧召赶紧召!”敖光一听就知道是哪吒来了,赶忙叫夜叉把人召来。
恋爱脑丙丙这哭唧唧的,他是没法哄了。
虽然这儿婿他也不是很满意吧,但好歹能帮他把儿子哄好喽。
果然,不多时,哪吒就踩着风火轮进来了。
一进门连行礼什么的都忘记了,看见敖丙就直奔过去,险些一个滑铲跪倒在敖丙的长衫下。
“饼饼!我下值一回家没见到你就想你可能回了东海,急忙找你来了!”
敖阳十分给面子的蹦到哪吒背上,胖乎乎的小手扒拉着他的脖颈,嘻嘻笑着。
但敖丙仍然别扭,扭过身去,也不看哪吒,嗔怪道:“哦,你还知道来找我啊?我还以为那天庭的天女们都太美,把你迷了眼了呢……”
哪吒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回头看向敖光。
敖光皱了皱眉,一副“别指望我”的表情。
也还好,哪吒是个聪明人。心下一想,便也明白了些什么,索性起身将佯怒的敖丙揽入怀中。
“这不快七夕了嘛……”
“对对对,织女过个七夕,你们全部人都去帮忙是吧!”
哪吒轻咳一声:“咳,不是……织女热闹,咱们也跟着热闹热闹不是?”
“那……那……”敖丙没话说了。
哪吒却回头向着敖光一眨眼:“我带他上去了昂,岳父大人!”
敖光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再顺东西就行……”
可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似的。在路过大门口时,敖丙还是看到一串漂亮的宝石项链,笑道:“咦这是什么好漂亮拿回去给阳阳戴~”
还不待敖光说什么,就连人带孩子带项链一同没了影。
敖光紧捏拳头。罢了,罢了。自己的儿子,除了宠着,还能咋呢……
二人回到海面上时,已是夕阳西下。
却见哪吒一挥手,混天绫变作璀璨的金色,又变得宽广,如同一抹亮丽的金霞一般从头顶飘过。
同时,天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喜鹊叫声。
无数喜鹊从天顶飞来,搭成一座鹊桥。
哪吒道:“其实喜鹊还是不够的,所以只能暂且把我的混天绫借她用用……”
此时,敖阳已激动地化出龙身,飞到鹊桥旁,与那些喜鹊嬉戏着。
可今年喜鹊产量实在太少,就算加紧时间喂养,也还是不够。
织女踏在鹊桥上,看起来颤颤巍巍的。虽有混天绫在
只听“哎呀”一声,织女险些从鹊桥跌落。
与此同时,本在天界的玉帝都吓得站起了身!别给他宝贝女儿摔坏喽!
还好敖丙反应迅速,马上扬手,海水腾空而起,搭成一座冰桥,才算是叫织女稳住了身子。
正在他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哪吒却笑道:“嘿嘿,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啊?”
哪吒向着那座冰桥扬了扬下巴:“你看我的混天绫在这夕阳下像不像金风,你搭的冰桥却似不似玉露?如今,金风玉露都具象化了,还缠绕在了一起,好兆头哇!”
敖丙不由得脸一红,嗔怪道:“什么好兆头,你别、别胡说……”
却不知,这一幕也是被玉帝看在了眼里的。
二人救织女有功,自然要赏。
刚回到元帅府,赏赐便下来了。
什么珍珠黄金之类的,自然是俗物;天家法宝,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而最叫人惊讶的,却还是藏在下头的一缕金碧相间的丝带,十分华丽。
敖丙挑了挑眉,拿起那一缕丝带,问:“这又是何物?”
那前来送赏的天官道:“是织女亲手所养的天蚕吐丝,又亲手所织这一条天蚕丝带。”
“丝带?”敖丙不免觉得好笑:“我们二人皆是男子,要丝带何用?”
那天官一时也犯了难,尴尬笑道:“这、这……这我也不知啊……只知道是织女大人说,元帅近日来帮她豢养喜鹊,十分辛苦,所以要将这条丝带赠与二位大人,有妙用……”
说罢,便退了下去。
敖丙没多纠结。虽不知究竟有什么大用吧,但终究是好看的,便留下了。
回房关了门,正将它在床边比对着,看看挂在哪儿好看呢,却见那丝带忽然有了生命一般,“咻”的一下从他手中飞走了。
下一刻,竟飞到了哪吒的身旁,随后,更是迅速无比地,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这中坛元帅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
“这……这……这是何意?”哪吒还没反应过来,敖丙也同样瞪大了眼。
因为敖丙发现,这丝带似乎能够读懂他的意思一般。
只因他刚回房间的时候就想,哪吒这身衣服可真麻烦,能脱了就好了。可脑子里刚有想法呢,这丝带倒十分听话地就去执行了。
敖丙又想,平时被那混天绫折腾得累了,不知能不能也折腾哪吒一次……
正想着,那天蚕丝带已将哪吒捆出一个“龟甲缚”。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敖丙你听我说,我真没……”
“嘘……”敖丙一根手指竖在唇边。
他凑到哪吒耳边,轻声道:“听说视觉被遮蔽的话,其他感官会更明显哦……”
“什么?”
话音还没落,那天蚕丝带已覆在哪吒眼上,甚至变得不再透明。
“啧,真是个听话的好宝贝~”
敖丙夸赞着,一步步靠近哪吒。
哪吒整个人都汗流浃背了:“不是,饼饼,你要干啥?”
“干点本来该在七夕夜晚干的事。”敖丙说着,那丝带竟然一用力,直接让哪吒跪在了地上。
“说,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啊?不是?七夕的夜晚,就干这事儿?”哪吒莫名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但下一刻,当敖丙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身子时,却又再次期待了起来。
“昨、昨夜……那唐僧师徒行至无底洞,被一白猫老鼠精撸了去,我与父亲前去、前去……”
后面的话,就不太说得清楚了。
因为他能感觉到,敖丙微凉的唇轻轻碰在了他的唇上。
“既然这条丝带是金碧相间的,那么,我便叫它‘金风玉露’,你看如何?”
敖丙嬉笑着,问道。
“好、好……”
被剥夺了视觉的他,其余感官尤其敏锐。以至于此刻,大概也只能予取予求,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