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熹年不为所动,还将脸凑近,埋在她颈窝,“我在国外工作两年,没能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现在搬了婚房,也算是我们的新婚期。”
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沈知瑶感到一阵恍惚。
新婚期?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谁家老公新婚期关注点不在自己老婆身上,而是围着前任打转?
“傅熹年,我讨厌你这样。”
给她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种事,他一直很擅长。
即使是小时候,他凶了她,事后温言软语哄几句,她的气很快就会消。
他了解她的性子和脾气,知道怎么哄她。
“昨晚不是说喜欢我?”
“我喝多了。”
脱口而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她隐约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浑身一僵,随后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沈知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哥哥?”
说出‘哥哥’两个字,傅熹年心口钝痛。
“我说对你负责,也不能改变你对我只是哥哥的感情吗?”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好好培养一下夫妻感情怎么样?”
听着他慢条斯理,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沈知瑶再次陷入一阵恍惚。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大手压着她一侧肩膀,将她原本侧着的身体按成趴着。
她心一惊,意识到不对……
“傅熹年你干什么?”
男人将她乱动的双手擒住,按压在枕头上,“夫妻之间能干什么。”
“你疯了吧?”
她的撕裂伤还没完全恢复……
“培养感情,当然要长时间的维持亲密,听说过‘日久生情’吧?”男人说完薄唇轻吮在她耳朵,“你那里……疼不疼?”
“傅熹年,你问的这是人话吗?”
早上他们通过电话。
她说过疼……
然而男人失心疯了般,把她说过的话全部抛在脑后。
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极限地转向他,薄唇吻在她唇上,把她的嘴给堵上,不给她开口和反抗的机会。
昨晚她喝多了,借着酒劲儿向他表白,关系自然而然发生。
今天不一样。
一是她疼,二是他在医院陪宋南枝那么久,不接她的电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如果他提前发来消息或者打一通电话,告诉他宋南枝在抢救,她不会这么生气。
偏偏他什么都没做,把她这个妻子独自晾在家里。
可见,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就像他此时做的……
不顾她的身体状况,硬来。
她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被他吻着,声音都喊不出。
——
翌日。
沈知瑶醒来,一如往常,房间内早已不见傅熹年的身影。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进浴室,麻利地洗清,上药。
恍眼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痕迹严重,长发凌乱,脸色煞白,嘴唇上一抹红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极其刺目。
那是昨晚被傅熹年狠起来咬的。
不能再任由傅熹年为所欲为。
下周一她要回医院报到,她的身体也需要时间休养。
她忽然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