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只疯狗要怎么管?”
傅熹年下巴微仰,噎回去一句,让当爸的顿时哑口无言。
疯狗……
说他的亲生女儿是疯狗……
虽然有那么点刺耳,但这个词形容傅眠眠还真的比较贴切。
父子俩面对面僵持着,气氛冷凝。
傅熹年丝毫不惧威严,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既然没错,他坚决不会做先低头的那个。
就算傅南桥再往他脸上甩一记耳光,他依旧能做到面色淡然。
“你们管不了,还不让我管?”
他冷着脸反问。
傅南桥头痛不已,“你可以管,但你要注意分寸。”
“疯狗就应该拴起来,免得放出去乱咬人。”
“……”
傅南桥彻底无语。
他和赖秀茹两年前把傅眠眠认回来,那会傅眠眠还没有什么乖张行为,刚接回家时谨小慎微,不过初来乍到的小心翼翼仅持续了不到三个月,傅眠眠的本性开始暴露。
她染发,穿奇装异服,和狐朋狗友浪迹酒吧夜店,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
要不是赖秀茹拦着,她已经把两条胳膊纹成花臂,她甚至还想在鼻子、嘴巴、耳朵和肚脐上打孔穿环。
他平时忙于工作,赖秀茹在家,所有的难题多数时候是赖秀茹在应付。
今天这事正好让他撞上,傅眠眠哭得撕心裂肺,当爸的自然心疼,可面对傅熹年的强硬,他又说不过这小子。
“如果没话说,那就不要影响我们休息。”
傅熹年话落给了他一分钟的时间,见他沉默不语,于是关上门。
男人走到床前坐下来,看着沈知瑶有些发白的脸,薄唇轻启,刚要说话,女人温热软绵的手覆到他的脸上。
“疼不疼?”
傅熹年浅浅勾唇,“还好。”
沈知瑶眼里是心疼。
她都舍不得打他,上次给他一巴掌,她是轻轻打的,跟给他挠痒痒差不多。
但傅南桥真打,男人的俊脸一侧已经泛起红肿。
“我去拿冰袋帮你冰敷。”
她说着就要下床,被傅熹年强行按着肩膀阻止了。
“腿脚不便,别折腾,我自己冰敷。”
他把沈知瑶安顿在床上躺好,起身走出去。
不过他没急着下楼,而是走到傅眠眠的房间门口。
傅眠眠还在哭闹,她的床边只有一个赖秀茹守着,在这个对她来说有点‘好欺负’的妈妈面前,她丝毫不懂收敛,边哭边叫嚣。
赖秀茹正头疼,惊讶发现傅熹年站在门前,顶着一张黑沉沉的脸,目不转睛注视着傅眠眠。
傅眠眠还没看见他的人,已经生出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她打了个寒战,一转头就与傅熹年沉冷的眼神撞上。
哭闹声戛然而止。
傅眠眠一下子安静下来,紧紧抿住双唇,一声再没哼出来。
赖秀茹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算看明白了,傅眠眠给这个家里的人排着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