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共生之茧,暗影之蚀(2 / 2)

这些细节如同海明威冰山理论中水面下的八分之七,冰冷、坚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荆无棣和穆婉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曦的警示——“暗黑星域的渗透和隐藏侵略”——绝非空穴来风。

【第二幕:荆无棣的“地下室”——陀思妥耶夫斯基式心理描摹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纵深】

会议结束后,荆无棣独自一人走进了总部地下深处的“静思室”。这里没有窗户,只有柔和的人工光源和嵌入墙壁的巨大虚拟书架,存放着人类文明与外星文明的经典着作,从《圣经》到《道德经》,从《理想国》到《沙丘》。这里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也是他直面内心深渊的地方。

他脱下外套,解开领口,露出胸口那道与翡翠镯子金纹相连的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下,似乎有金色的丝线在缓缓流动。他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不仅是他饱经沧桑的面容,还有一个更深邃、更黑暗的空间——那是他的“地下室”,一个由弗洛伊德理论中的“本我”、“自我”与“超我”激烈交战的场所。

(一)本我的躁动:未被驯服的暴力与欲望

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浮现出荆无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场景:他挥舞着荆棘剑,剑刃上沾满敌人的鲜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这是他的“本我”,代表着原始的攻击本能和对力量的渴望。在无尽的战争中,他曾一度沉迷于这种毁灭的快感,直到曦的出现,用“疼的共鸣”让他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而是守护与连接。

“你还在怀念那种感觉吗?”一个声音在地下室中回响,像是他自己的,又像是曦的。

荆无棣猛地摇头,镜中嗜血的影像渐渐淡去。但他知道,本我并未消失,它只是潜伏在潜意识深处,等待着被诱惑唤醒。暗黑星域的渗透,是否会利用这一点?

(二)自我的挣扎:现实原则下的权衡与妥协

镜中的影像切换到了联盟议会的现场。他看到自己冷静地分析局势,做出决策,说服各方代表。这是他的“自我”,遵循现实原则,协调着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努力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维持联盟的稳定。

然而,自我并非万能。他看到自己为了获取某颗资源星的支持,不得不承诺出让部分“疼的记忆”使用权;看到自己为了安抚荆棘族激进派,默许了对某个疑似渗透者的“预防性隔离”。这些妥协,像一根根细小的针,刺痛着他的良心。

“这就是你要的和平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用文明的碎片换取暂时的安宁?”

荆无棣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他低吼道,“这是为了更大的目标,为了让所有文明都能活到下一个春天!”

(三)超我的审判:道德律令与理想主义的重负

镜中的影像最终定格在曦的身影上。曦站在熵增发生器的核心,金色的光芒从她体内迸发,驱散黑暗。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悉宇宙的一切奥秘。这是他的“超我”,代表着道德良知、理想主义和对“善”的追求。曦就是他超我的化身,是他毕生追求的“疼的共鸣”的终极体现。

“记住你为什么出发。”曦的声音直接在荆无棣脑海中响起,温柔而有力,“不是为了权力,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疼’不再是诅咒,而是文明的灯塔。”

荆无棣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自己肩负着曦的遗志,也肩负着整个联盟的希望。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数百万生命的存亡。这种重压,让他时常感到窒息。

(陀思妥耶夫斯基式心理独白)

“上帝是否存在?”荆无棣在心中呐喊,“如果存在,为何要让宇宙承受如此多的‘疼’?如果不存在,我们又该依靠什么来对抗虚无?”他想起熵增发生器核心那片璀璨的星空,想起曦最后绽放的光芒。“或许,上帝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我们选择相信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镜中的影像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他坚毅的脸庞。“我选择相信‘疼’的力量,相信曦的道路。哪怕前方是地狱,我也会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