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不如换个思路。”他声音不高，却让其他三人都停下了动作，“去跟着那些跟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想找到这个点位的人。”
叶霖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深渊教团。”程墨肯定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他们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干扰安装日，目标就是破坏稳定网络。这个失踪点位，是目前网络上最大的不确定漏洞，也是他们最理想的攻击目标。他们一定比我们更着急找到它，而且，他们很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定位异常元素的方法。”
这个思路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连日来笼罩在几人心头的迷雾。
向杰猛地放下筷子，也顾不上赌气了，眼睛发亮：“有道理啊，不过我记得三组就是负责追踪他们的。”
程墨：“那既然我们现在还在大海捞针，可见他们没有什么成果。”
陈男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但随即又谨慎地问道：“但是……我们怎么找到教团的人？他们行踪很诡秘。”
程墨：“他们之前能精准伏击我们的安装小组，说明在这个片区一定有眼线，或者有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据点。大规模排查会打草惊蛇，但……”
向杰：“但是什么？”
“先吃面。”程墨看着碗中热腾腾的面，不由得喉头窜动。
四人一顿风卷残云，回到了停在路边的车上。
“什么办法？”向杰立马问道，和陈男一齐点上根烟。
“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规定。”程墨坐上后座和叶霖并排，陈男和向杰都要抽烟，叶霖已经不知不觉被挤兑到了后排。
“你放心，向师傅上面有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叶霖笑道。
“找红叶帮。”
“红叶帮？！”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就连前刑警陈男都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头，不过他听的版本就是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了。
“你脑子坏了？”向杰惊诧，看了看叶霖。
叶霖：“我们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对调查局的态度比较反感，再说你有办法让他们帮你这个忙？”
回想起蒋文杰的面貌，程墨确信红叶帮并不是一群暴徒，“有，我认识他们的一个头目，我觉得既然要找下水道的老鼠，那没有比这座城市的猫更合适的人选了，他们肯定比我们清楚深渊教团的动向。”
向杰几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不过叶霖还是觉得应该把这片区域给完全调查完再考虑一下其他的线索。
“能找到早找到了。”向杰摆了摆手。
程墨见状拿出了那张红底名片，拨通了‘望抒’，也就是蒋文杰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望抒。”
电话那头也认出了程墨的声音：“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到你的电话。”
“见个面吧，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嘉陵路，35号。”电话随即挂断。
“离这儿不远。”向杰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