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都仿佛踩在人的心跳节拍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向杰和叶霖瞬间绷紧了神经，目光死死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约两米高的漆黑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步出。
它通体覆盖着闪烁着暗红纹路的甲壳，关节处狰狞的骨刺突起，双手是锋锐的利爪，面部是光滑的黑色面具，唯有双眼位置，燃烧着两团平静却令人心悸的赤红火焰。
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远比刚才那两头怪物更加凝实、更加冰冷。
最后停在两人前方不远处，赤红的目光扫过地上正在消散的怪物残骸，最后落在如临大敌的向杰和叶霖身上。
... ...
程墨几人此刻正跑得气喘吁吁，他们也同样注意到了山上各种异样，陈男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个洞里会有什么？”
程墨闻言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深呼吸了几次，平复着剧烈的心跳。他回头看了看被他们落下一段距离、正扶着树干脸色苍白的苏染，然后才转向陈男，语气带着一种经历过后的凝重：
“按照我以前‘被卷入’那些破事的经验来看，”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恐怕是些能媲美最糟糕的恐怖故事里描述的鬼怪的东西。”
陈男皱起眉头，作为一个前刑警，他的世界观仍在适应期：“真有……鬼怪这种东西？”
程墨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无奈：“他们……向杰和叶霖，真是什么都没详细告诉你，就这么让你来参加这次任务了？”
陈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简单答道：“我也没得选。”
“没关系，”程墨站直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传递一些经验，“其实，放宽点想，它们也是‘客观存在’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的常规认知还无法很好地理解和定义它们而已。”
他顿了顿，整理着思路，“但如果只是一些有危险行为的实体，还算好对付，要是精神污染的这一类，那我就没有什么技巧可以给你了。”
陈男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程墨的话记在心里。西比拉系统虽然能提供数据支持，但面对直接的精神攻击，能起到多大作用还是未知数。
这时，苏染也跟了上来，她脸上毫无血色，呼吸急促，显然体力和精神都快要到达极限。“我……我好像听到前面……有声音？”她怯生生地指向山林更深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程墨和陈男立刻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隐约间，似乎真的有某种……非人的低语和沉重的撞击声，混合在一起，从山洞的方向顺着山风断断续续地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休息够了，”程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枪，“该去干活了。记住，保持警惕，别相信你看到的一切可能只是‘表象’的东西。”
三人再次迈开脚步，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山洞，加速前进。
随着几人的行进，那声音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