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的晨光裹着工地的水泥味，从开心公寓的窗缝钻进来时，18楼的闹钟已经被胡一菲按断了第三次。曾小贤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嘴角还沾着昨晚曲奇的糖渣——昨天工资日的疯闹耗光了他的力气，此刻连睫毛都懒得动一下。
“爸爸！起床！”
乐瑶肉乎乎的小手攥着迷你版弹一闪，“啪”地戳在曾小贤的腰上。曾小贤“嗷”地弹起来，头发炸成鸡窝头：“乐瑶宝贝！弹一闪是对付坏人的！不是对付你爸的！”
胡一菲抱着叠好的旧床单从卧室出来，锅铲在手里转了个圈：“劳动节放五天假，不是让你睡成猪的——今天大扫除，把这屋子腾干净，好给新家搬东西。”她指了指窗外，工地的脚手架上，工人正举着滚筒刷墙，米黄色的漆痕顺着20楼的墙往下淌，和老爱情公寓的墙色一模一样。
曾小贤扒着窗户看了半分钟，又缩回来：“这才八点！工人都没我起得晚……”
“你再赖床，我就让乐瑶用弹一闪陪你‘晨练’。”胡一菲挑了挑眉，乐瑶立刻举着弹一闪对准曾小贤的膝盖：“弹一闪！预备——”
“我起！我现在就擦玻璃！”曾小贤抓过抹布，窜到阳台，差点撞翻乐瑶的弹一闪玩偶堆。
同一秒的17楼，吕子乔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美嘉的化妆箱上，口水淌湿了半截抱枕。小小布抱着痒痒挠，踮脚够到沙发扶手，对着他的脚心就是一下：“爸爸！起床！”
吕子乔“腾”地弹起来，袜子飞到了吊灯上：“小小布！你这如来神掌是跟你妈学的‘致命版’吧！”
美嘉把洗衣篮摔在茶几上，草莓发圈卡在头顶：“劳动节不干活，你想把这堆脏衣服带到新家去？昨天你那袜子，我隔三栋楼都能闻见味！”
“我这不是昨晚帮小小布搭积木累的嘛……”吕子乔挠挠头，瞥见窗外的工地，眼睛一亮：“要不我们去工地帮忙？刷墙我最拿手了——以前在老公寓，我给美嘉的多肉刷过‘防晒漆’！”
“你那叫刷漆？是把多肉浇成水泡菜！”美嘉叉腰，小小布举着痒痒挠补刀：“爸爸是‘水泡菜大师’！”
“大外甥，你这偷懒的本事，跟你小时候做作业一个样。”悠悠抱着剧本从13楼串门过来，刚进门就看见吕子乔想往阳台溜，“我今天也放假，美嘉姐叫我来监督你做家务，快起来，敢偷懒我就让美嘉姐用盐汽水攻击。”
吕子乔瞬间蔫了：“小姨妈我错了！我洗袜子还不行吗！”
15楼的咖喱酱刚把早餐面包片烤焦，赵海棠就揣着皱巴巴的诗集冲进来了：“美嘉姐说你们家要擦窗帘，我来帮忙！”
咖喱酱举着焦面包：“海棠，你来得正好——这窗帘是新家要用的，你小心点擦，别弄破了。”
赵海棠拍胸脯：“放心！我赵海棠擦窗帘，擦得比我的诗集还干净！”
十分钟后，咖喱酱的客厅飘满了泡沫——赵海棠把洗衣液当成清洁剂，倒了半瓶在窗帘上，一浇水，泡沫“咕嘟”冒出来，淹到了脚踝。
“紧急播报！15楼遭遇泡沫海啸！受灾面积……整个客厅！”咖喱酱捏着播音腔喊，赵海棠试图用拖把扫泡沫，结果拖把一甩，泡沫溅到了楼下16楼张伟家的窗台上。
张伟正把委托合同和泡面包装分类（昨晚熬夜整理弄混了），突然一块泡沫“啪”地砸在文件上。他抬头看见赵海棠在楼上挥拖把，刚要喊，诸葛大力抱着编程键盘进来了：“张律师，胡老师叫我们整理旧书架，顺便把你这混装的资料分清楚。”
“大力你看！赵海棠把泡沫弄下来了！”张伟举着湿乎乎的合同，大力推了推眼镜：“胡老师说过，突发状况可以转化为‘实践案例’——这湿合同能当‘防水性测试样本’。”
张伟嘴角抽了抽：“这样本要是被客户看见，我‘张益达’的名号就得改成‘张湿达’了！”
14楼的展博正调试自动擦地机器人，宛瑜把曲奇盘放在茶几上：“展博，你这机器人要是成了，新家的家务能省一半呢！”
展博按了启动键：“放心！这是‘新家智能管家3.0’的附属功能，绝对靠谱！”
机器人刚动两步就失控了，朝着曲奇盘冲过去——“哗啦”一声，曲奇撒了一地，机器人还碾了两块，接着追着来找小小布玩的乐瑶跑。
“弹一闪！阻止机器人！”乐瑶举着迷你弹一闪戳机器人的轮子，机器人“嘀嘀”叫着转了个圈，又朝小小布冲去。
“如来神掌！拍它！”小小布举着痒痒挠拍机器人机身，机器人晃了晃，吐出一堆擦地布，正好盖在展博的头上。
宛瑜蹲下来捡曲奇，忍着笑：“看来3.0版本得加个‘曲奇识别系统’——它现在把所有圆的都当‘擦地目标’。”
展博把擦地布扯下来，头发沾着绒毛：“姐！你快管管这机器人！”
胡一菲刚从阳台过来拿洗衣液，看见这场景，弹了展博一个脑瓜崩：“谁让你放假鼓捣这些？先把机器人关了，过来擦柜子！”
大家忙到中午，累得瘫在各自阳台，盯着窗外的工地。工人师傅举着滚筒喊：“那边的开心公寓18楼的美女！你家那盆多肉要掉下去了！”
小黑拿出望远镜，给大家分享
胡一菲探头一看，曾小贤擦完阳台，把多肉放在了边缘——她一把把多肉拿进来，弹了曾小贤的头：“曾小贤！你想把多肉给工人当‘刷墙工具’？”
曾小贤揉着头：“我这不是想让它晒晒太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