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林墨堂的“补刀(1 / 2)

水榭里那诡异的气氛还没完全散去,林墨堂这老狐狸眼看林澈居然用一番“自黑加甩锅”的骚操作,硬是在必死的局面里扒拉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甚至还隐隐反将了那些才子一军,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利,就跟精心熬了一锅汤最后发现忘了放盐一样。

这怎么能行?必须再添把火,把这小崽子的退路彻底烧断!

于是,他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沉痛无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长辈的“失望”与“自责”,瞬间又把全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洛儿……你……唉——!”他这一声叹息,百转千回,戏很足,“是为叔……是为叔和你父亲,对你疏于管教,才……才让你今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丑了啊!”

他捶胸顿足(动作幅度控制在风雅范围内),目光“痛心”地扫过在场众人,仿佛在替整个永嘉侯府向所有人道歉:

“想我永嘉侯府,虽不敢说诗礼传家,却也世代簪缨,何曾……何曾出过这等……这等不堪入目之句!今日之事,皆是我这做叔叔的过错,未能好好教导于你,致使你……你连基本的文墨都不通,闹出这等笑话,玷污了诸位清听,也……也败坏了侯府门风啊!”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比刚才那些单纯的嘲笑狠毒多了!直接把林澈的个人行为,上升到了“侯府门风”、“家族耻辱”的高度!更是把他林墨堂自己摘出来,塑造成一个“管教不力”、“深感愧疚”的无奈长辈形象。

“我操你大爷的林墨堂!戏精附体是吧?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林澈心里瞬间奔腾过一万头草泥马,把林墨堂的族谱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还疏于管教?你他妈除了背后捅刀子、正面下绊子,什么时候管过老子?这锅甩得,比他妈老子扔炸鸡锅还利索!”

他知道,这老阴比是想把他彻底钉死在“家族耻辱柱”上,让他以后在侯府乃至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然而,林澈是吓大的吗?显然不是。

只见他脸上那点刚才应对众人嘲笑时的“淡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安”,他挣扎着(演的)想要站起身,却又因为“体弱”而显得力不从心,只好就着坐姿,向林墨堂的方向微微躬身,声音带着颤音,充满了“自责”:

“三、三叔……您、您千万别这么说!千错万错,都是侄儿一人的错!”他语气急切,仿佛生怕长辈气坏了身子,“是侄儿……是侄儿这破身子不争气,缠绵病榻,荒废了学业,才……才如此不济事。今日能强撑着来到这诗会,已是……已是勉力为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先是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表面),再次强调自己“病弱”的事实(博同情),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紧接着,他话锋又是一转,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惭愧”和“试图弥补”的“真诚”表情,目光“恳切”地看向林墨堂,又扫过全场那些表情各异的脸,说出了让所有人再次绝倒的话:

“侄儿知道……今日……确是让三叔和诸位见笑了。作诗……实非侄儿所长,强求不得。要不……这样吧……”

他仿佛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眼神都“亮”了一些(依旧是演的):

“下次……下次若再有这等雅集,侄儿……侄儿就不献丑作诗了。侄儿带些……带些铺子里新出的、香酥可口的炸鸡过来,给诸位……赔罪!也好让诸位才子佳人,在吟风弄月之余,也能……也能尝尝这人间烟火,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