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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双心共振,母矿低语(2 / 2)

“密门在书架后面。”凌队长扳动书架上的《矿脉图谱》,整面墙突然向内滑开,露出黑漆漆的通道,“守衡者的资料显示,老厂长当年为了研究界心,在这里挖了条私人矿道。”

铁手率先走进去,机械臂上的探照灯照亮了陡峭的台阶:“能量探测器爆表了,界心肯定就在

陈默最后一个进入通道,转身时无意间扫过办公桌。桌面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已经发灰:

“双心相斥,非灾即劫”

“守心之法,不在控能,在识己”

“若见同源影,当断则断”

字迹是老厂长的,可最后那句“若见同源影”让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界心晶体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想起刚才在大厅里差点被吞噬的意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通道尽头是个宽敞的地下溶洞,钟乳石上镶嵌着发光的源铁矿,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幻境。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黑色晶体,表面流淌着金色的纹路,正是真正的界心。

可陈默的目光却被石台前的人影吸引了。那人穿着守衡者的制服,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枚源铁铭牌,正是矿影当初交给陈默的那一块——它怎么会在这里?

“你终于来了。”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与陈默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左半边是矿影那张布满伤疤的脸,右半边却光滑如玉,与陈默自己的脸别无二致。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的胸口,也有一道与他相同的裂纹印记,正在随着界心的光芒跳动。

“矿影……是你?”陈默握紧断蚀刃,体内的双能量开始失控,“你到底是谁?”

矿影——或者说这个诡异的存在——举起手中的源铁铭牌,嘴角勾起与界心晶体里那张脸如出一辙的微笑:“我是矿脉的第一任容器,也是……你的影子。”他将铭牌抛向界心,“老厂长以为把界心藏在这里就安全了?他不知道,从你握住双心石的那一刻起,真正的献祭就已经开始了。”

源铁铭牌接触到界心的瞬间,整个溶洞开始剧烈摇晃。陈默脚下的地面裂开缝隙,暗红色的能量从地底喷涌而出,与洞顶源铁矿的金色光芒交织成巨大的漩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强行抽离,那个潜藏在脑海深处的母矿低语变得无比清晰:

“选择吧,是成为新的容器,还是让整个世界跟着你一起崩塌?”

矿影的身影在漩涡中逐渐变得透明,只剩下那张与陈默相同的右脸,在光芒中对着他无声地说着什么。陈默突然读懂了那个口型——不是威胁,也不是蛊惑,而是三个字:

“救……自己……”

溶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钟乳石开始坠落。凌队长和铁手被能量漩涡困住,根本无法靠近。陈默看着悬浮的界心,看着那块与自己命运纠缠的黑色晶体,突然想起老厂长笔记本上的话:“守心之法,不在控能,在识己。”

他到底是谁?是陈默,是矿脉选中的容器,还是……某个早已被安排好的棋子?

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界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吞噬。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陈默感觉到掌心的双心石与界心产生了共鸣,而胸口的裂纹印记,正顺着血管爬向心脏的位置。

他好像听到了孙明的呼喊,听到了凌队长的枪声,听到了铁手的怒吼,可这些声音都在迅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不,是两颗心脏的跳动声,一颗属于他自己,一颗属于……那个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同源影”。

当光芒散去时,溶洞里只剩下悬浮的界心和三道被困在能量漩涡中的身影。陈默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他掉落的断蚀刃插在石缝里,刀刃上的金红光芒正在缓慢褪去,露出底下暗金色的源铁本质,上面刻着两个模糊的字:

“守心”。

第55章:心界交锋,影刃同归

界心的光芒褪去时,陈默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流动的星云里。

脚下是翻滚的金色源铁熔流,头顶是暗紫色的蚀界能量云,两种力量在他身侧交织成螺旋状的光带,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互相吞噬,反而温顺得像被驯服的河流。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裂纹印记仍在跳动,但颜色变成了纯粹的银白,像是将金与红两种色泽彻底中和。

“这里是界心的意识领域。”矿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半边伤疤脸在星云中若隐若现,手里把玩着那枚源铁铭牌,“母矿用三千年记忆构建的牢笼,每任容器觉醒时都会来到这里。”

陈默转身时,断蚀刃自动回到掌心。刀刃此刻呈现出奇异的透明质感,能清晰看见里面流动的双能量:“你说你是第一任容器,那为什么会变成矿影?”

“因为我拒绝成为傀儡。”矿影突然将铭牌掷向金色熔流,铭牌沉入其中的瞬间,无数幅画面从熔流中升起——穿着兽皮的古人将心脏埋进矿脉,中世纪的炼金术士用源铁打造囚笼,民国时期的矿工在矿道里刻下“守心”二字……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二十年前的宏业厂,年轻的矿影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口插着连接界心的能量管。

“老厂长救了你?”陈默注意到画面里周正宏举着源铁斧头劈开了能量管,斧刃上沾着的血珠与自己掌心的血痕惊人地相似。

矿影的伤疤脸突然扭曲:“他救的不是我,是他自己的执念。周家人世代都是母矿选中的容器,周正宏以为毁掉能量管就能斩断宿命,却不知道我的意识已经被界心撕碎——一半困在矿脉里,一半成了你的影子。”他指向陈默的手腕,“你掌心的双心石,其实是用我的半颗心脏炼化的。”

陈默猛地攥紧拳头,双心石传来尖锐的刺痛。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触碰石面,都会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那些是矿影残存的意识。

“所以你让我‘救自己’,其实是想让我帮你夺回完整的意识?”

“不。”矿影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身体开始透明化,“母矿意识正在吞噬界心领域,它需要你的双能量彻底激活矿脉。一旦成功,全球的源铁矿都会变成蚀界裂隙的入口——包括你体内的这颗心脏。”

随着他的话音,头顶的蚀界云突然翻涌,无数道暗紫色的触手垂落,像毒蛇般缠向陈默的四肢。他挥刀斩断触手,却发现断口处立刻滋生出更多触须,上面还沾着熟悉的暗红色纹路——与周正清心脏碎片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些是历代容器的绝望凝结成的。”矿影的身影越来越淡,只剩下右半边与陈默相同的脸,“你看,那是试图用信仰压制母矿的祭司,那是想用科学解析界心的学者……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他们总想消灭其中一种能量。”

陈默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老厂长的笔记本:“守心之法,不在控能,在识己。”他停下挥刀的动作,任由那些触手缠上身体。奇异的是,当触须接触到他胸口的银白印记时,竟像遇到阳光的冰雪般开始消融。

“你在做什么?”矿影的声音带着惊愕。

“我在想,为什么源铁和蚀界能量一定要对立。”陈默闭上眼睛,任由体内的双能量自由流动。金色从左心室涌出,红色从右心室升起,在胸腔中央交汇成银白的漩涡——与胸口的印记同色,“老厂长说守心是守本心,可我的本心,就是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

他猛地睁开眼睛,断蚀刃化作银白的光鞭,将所有触手缠绕成球。那些由绝望凝结的触须在白光中剧烈挣扎,却最终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陈默的意识领域。他能感觉到无数细碎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有祭司的虔诚,有学者的执着,还有矿影被囚禁时的痛苦。

“这才是双心同体的真正形态……”矿影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右半边脸化作一道光流,射向陈默的眉心,“我残存的意识能帮你暂时压制母矿,但记住,当银白印记变成纯黑的那天,就是它彻底苏醒之时。”

光流融入眉心的瞬间,陈默的意识领域剧烈震颤。金色熔流与蚀界云开始急速旋转,最终在他脚下形成太极般的图案。界心的轮廓在图案中央缓缓浮现,表面不再是冰冷的黑色,而是流转着银白光芒,与陈默胸口的印记遥相呼应。

“找到你了。”陈默伸手触碰界心,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在触摸另一个自己。

现实世界的溶洞里,悬浮的界心突然爆发出银白光芒。困住凌队长和铁手的能量漩涡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消散,两人踉跄着站稳,只见石台上的界心正在缓慢收缩,最终化作拳头大小的晶体,落在凭空出现的手掌中。

陈默的身影在光芒中凝聚成型。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额角多了道银白的纹路,一直延伸到耳根,与胸口的印记连成一线。断蚀刃斜插在背后,双心石嵌在刀柄末端,正随着他的呼吸闪烁。

“你……”凌队长刚想开口,就被铁手拽了一把。她这才注意到陈默的眼睛——左眼是源铁的金色,右眼是蚀界的暗红,两种颜色在瞳孔里缓慢流转,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平静。

“界心暂时稳定了。”陈默抬手抚摸界心晶体,表面的银白光芒渗入他的掌心,“但母矿意识只是被压制,没有消失。”他看向两人身后的通道,“孙明呢?”

铁手的机械臂突然卡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刚才爆炸声后,我们就没再收到他的信号。”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孙明的生命体征还在,但极其微弱,像是被某种能量包裹着。更让他不安的是,那种能量波动既不属于源铁,也不属于蚀界,而是与矿影右半边脸的能量同源。

“他在厂区的熔炼车间。”陈默转身走向通道,界心晶体自动悬浮在他身侧,“母矿意识留了后手,它需要另一个‘钥匙’来破解我的压制。”

凌队长和铁手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铁手检查着电磁炮的能量读数,突然低声道:“守衡者的应急频道里,全是各地源铁矿异动的报告。暗蚀组织好像提前知道了什么,正在全球范围内袭击守衡者据点。”

陈默的脚步顿了顿。他能感觉到界心晶体传来的震动,里面似乎封存着母矿的记忆——暗蚀组织的创始人,其实是上一任容器的追随者,他们一直在寻找能承载双能量的人,好让母矿意识彻底苏醒。

“周正清只是他们的棋子。”凌队长的声音带着寒意,“守衡者内部肯定有内鬼,否则暗蚀不可能这么快掌握界心的秘密。”

三人冲出地下通道时,主厂房已经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其中一道影子格外诡异——它脱离了物体的束缚,正在地面上缓慢爬行,所过之处,灰尘都凝结成暗红色的晶体。

“那是……影蚀!”铁手的义眼发出警报,“暗蚀的禁术,用活人影子炼制的能量体,专门吞噬源铁能量!”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断蚀刃。他能感觉到那道影蚀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熔炼车间的方向。更诡异的是,影蚀表面流动的纹路,与孙明伤口处的能量痕迹完全一致。

熔炼车间的大门已经被高温熔化成扭曲的铁块。陈默挥刀劈开障碍,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浑身冰凉——孙明被吊在炼钢炉的挂钩上,双眼紧闭,胸口插着一根源铁导管,导管的另一端连接着炉底的暗蚀装置,他的影子正被一点点抽离,化作影蚀的养料。

而在装置旁边,站着个穿着守衡者制服的中年人,正用镊子调整导管的角度。他的胸前别着一枚三星徽章,是守衡者华北区的总负责人,也是凌队长的直属上司——王诚。

“王总长?”凌队长的步枪差点脱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诚缓缓转身,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当然是来见证新秩序的诞生。陈默,你以为矿影为什么会帮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身体复活,而我,会成为母矿苏醒后的第一位使徒。”他指了指孙明,“这孩子的影子里藏着矿影的另一半意识,只要献祭给他,你的压制就会失效。”

陈默的界心晶体突然剧烈跳动。他看向孙明的脸,少年的眉心正浮现出与矿影相同的伤疤印记,显然正在被吞噬意识。而王诚的脚下,无数影蚀正从阴影里钻出,在地面织成暗紫色的网,将整个车间包围。

“你错了。”陈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左眼的金色与右眼的暗红同时亮起,“矿影从来没想过复活,他只是想结束这场延续三千年的宿命。”

断蚀刃在他手中化作银白的光轮,同时斩向导管和王诚。光轮掠过之处,影蚀如同潮水般退散,却在车间的角落里凝聚成另一道人影——那是个穿着暗蚀长袍的老者,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与界心相同的螺旋纹路。

“好久不见,陈默。”老者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或者,我该叫你……新一任的守心者?”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与他在黑风口听到的、来自蚀界裂隙深处的嘶吼,一模一样。

老者缓缓摘颗暗红色的晶体,正在幽幽发光。

“我是周正明,周正宏和周正清的大哥。”老者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也是暗蚀真正的首领,更是……母矿意识的第一个‘倾听者’。”

界心晶体在这一刻发出刺耳的嗡鸣,陈默胸口的银白印记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双能量开始失衡,矿影残存的意识在疯狂呐喊,而母矿的低语,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游戏开始了。”

孙明的影子彻底脱离身体,与地面的影蚀融合成巨大的黑色怪物,张开布满獠牙的嘴,扑向陈默。王诚的源铁装置同时启动,炼钢炉里涌出暗红色的能量流,将凌队长和铁手困在中央。

陈默背对着自己的同伴,面对着周正明和黑色怪物,掌心的界心晶体突然裂开一道细纹。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胸前那道蔓延的黑色裂痕,究竟是母矿苏醒的预兆,还是另一场反抗的序幕?

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车间里飞溅的火花,在每个人的瞳孔里,映照出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