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豹眼死死盯着那行备注！脸上没有任何慌乱！他拿起对讲机：
“接通柬埔寨！金边总部！连线‘高棉互助基金’负责人！坤沙！”
“是！”
几秒钟后！屏幕一角！视频接通！
画面晃动！背景是简陋的办公室！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满脸疲惫、眼神却清澈坚毅的中年男人（坤沙）出现在镜头前！他身后墙上！挂着“高棉互助基金”的牌子！还有……联合国难民署的认证证书！
“鲁总！”坤沙声音沙哑，带着急切，“我是坤沙！‘高棉互助基金’负责人！”
“坤沙！”鲁智深声音低沉，“告诉全世界！去年！洒家！给你的500万！是干什么用的！”
“是！鲁总！”坤沙猛地站起身！从身后文件柜里，搬出一个巨大的、落满灰尘的纸箱！他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用橡皮筋捆扎的……信封！每一个信封！都皱巴巴！沾着泥土！甚至……带着暗红的血迹！
坤沙拿起一个信封！对着镜头！撕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东西！
不是钱！不是文件！
是几张泛黄的、字迹歪歪扭扭的……信纸！还有……几张卷边的照片！
“这是！边境冲突时！洒家……不！鲁总！委托我们基金！紧急救助的战区难民名单和……感谢信！”坤沙声音哽咽，举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硝烟弥漫的村庄废墟！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在临时帐篷里！眼神惊恐！
“这笔钱！”坤沙泪流满面，声音嘶吼！
“买了米！买了药！买了帐篷！救了1372个孩子！462个老人！的命！”
他颤抖着！又拿起一个信封！抽出一张纸！那是一张打印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后面按着血红的手印！
“这！是获救村民的联名信！他们不会写字！只能按手印！”
“还有！”坤沙猛地从纸箱底层！抽出一个破旧的日记本！翻开！里面夹着一张被子弹打穿一角的……100美金钞票！
“这！是一个死在流弹下的父亲！临死前！塞给我们的！他说……‘给孩子……买糖……别怕……’”
坤沙泣不成声！捧着那张带血的钞票！对着镜头！跪倒在地！
“鲁总！这钱！干净！比雪还干净！它沾的不是黑！是血！是泪！是命啊！”
死寂！直播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坤沙压抑的哭泣声！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弹幕！消失了！评论！停止了！数百万观众！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箱沾满泥土和血泪的信封！那张弹孔钞票！那张按满手印的名单！
马克在电脑前！脸色瞬间惨白！手指颤抖！他想关掉直播！却动弹不得！
鲁智深豹眼中血丝密布！他猛地一步上前！魁梧的身躯几乎要撞进镜头！他指着屏幕上那张模糊的水单！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嘶吼咆哮！
“紧急援助！”
“看见了吗？！马克！狗杂种！”
“这就是老子的‘紧急援助’！”
“救命的钱！救孩子的钱！救老人的钱！”
“在你嘴里！成了洗钱？！”
“你的心！
“比墨还黑！
“比蛆还脏！”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起桌上那份打印出来的、马克的造谣文章！狠狠撕碎！纸屑如同雪花般飘散！
“还有！”鲁智深豹眼圆睁！一把扯开自己的西装！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他指着心脏位置！声音如同雷霆！
“程小雨！是洒家的兄弟！是洒家的战友！是洒家最信任的人！”
“你！这个下三滥！用最脏的手段！捅她刀子！”
“洒家！告诉你！”
“这笔账！
“洒家！
“记下了！”
“洗干净脖子！
“等着！”
直播！戛然而止！
画面定格在鲁智深撕碎文章、怒指镜头、豹眼喷火的瞬间！
下一秒！
全球网络！彻底沸腾！
“畜生！马克是畜生！”
“泪崩！那箱信！那张带血的钞票！”
“鲁智深！真汉子！”
“程小雨！挺住！”
“还桑坤自由！还项目清白！”
……
舆论！瞬间反转！滔天怒火！涌向马克！涌向华尔街日报！
柬埔寨政府火速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高棉互助基金”全部审计报告和救助明细！宣布桑坤无罪释放！“阳光新城”项目立即复工！
国际刑警组织发声：将对马克·雷诺兹涉嫌诽谤及金融诬告展开调查！
华尔街日报连夜撤稿！发布致歉声明！宣布与马克解除一切关系！
风暴平息。总部办公室。
鲁智深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西装敞开，领带扯松。程小雨默默递上一杯温水。她眼圈红肿，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鲁总……谢谢……”她声音沙哑。
“谢啥？”鲁智深摆摆手，豹眼中带着一丝痛惜，“是洒家……连累了你……”
程小雨摇摇头，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晨曦。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是马克被全球唾骂的新闻。她手指悬停片刻，最终，没有点开。她删除了马克所有的联系方式。
“都过去了。”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和……前所未有的坚定。
鲁智深看着她的背影，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拿起桌上那张被撕碎的、马克文章的残片，上面还残留着“核心信源”的字样。
“信源？”他低声自语，豹眼中寒光一闪。
“马克……”
“你背后……”
“那条毒蛇……”
“洒家……”
“该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