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已满!池水如同熔化的黄金,蕴藏着煌煌气运,平静之下是即将喷薄的火山!
那枚代表着霉运的骰子,依旧死寂地悬浮一旁,散发着不祥的灰暗。
三日蓄势,终至圆满!
麻痹藤粉、藤霜、破幻之眼、丙号杀阵标记、蓄满的4点幸运池,所有底牌,尽在掌中!
林烨缓缓睁开眼,眸中金光内敛,如同深渊。
他望向据点外翻涌的灰绿浓雾,那里,杀机与终局并存。
南宫家的爪牙,癸区的凶物,莫尘的目光,渊镰魔的阴影都在等待。
“是时候了。”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冰冷的藤霜玉瓶。
墨金藤甲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冰冷的杀意。蓄势已毕,气运满盈,只待亮剑之时!
癸区死地的浓雾如同凝固的毒瘴,隔绝了天光,也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林烨盘踞黑石据点,如同蛰伏的凶兽,墨金藤甲在幽暗中流淌着冰冷的杀意。
破幻之眼徽章、藤霜玉瓶、蓄满的4点幸运池,所有底牌皆已就位,只待南宫家的爪牙踏入那片被他标记的死亡荒原。
然而,癸区之外,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天衍演武场,九座玄黑擂台悬空旋转,符文锁链牵引的嗡鸣声与看台鼎沸的人声交织,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灵力激荡的焦灼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三日前癸组死签的血腥开局与铁柱的禁赛风波,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让本就激烈的内门晋升试炼更添几分残酷与压抑。
“下一场!体修院外门精英,‘铜骨’张魁,对阵符箓院护道者,铁柱!”
执法执事的声音透过扩音法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响彻全场。
“铜骨?那不是南宫昭新收的狗腿子吗?”
“筑基巅峰,铜甲功据说已至大成,浑身筋骨硬如精金!”
“铁柱?那个被禁赛三场、差点被废的莽夫?他伤好了?”
“符箓院护道者?林烨自己都陷在癸区死地,护什么道?”
“嘿嘿,有好戏看了!南宫家这是要彻底碾碎林烨的羽翼啊!”
议论声中,一道魁梧如同铁塔的身影踏上擂台。
张魁身高九尺,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的金属光泽,在擂台阵法光芒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每一步落下,擂台都发出沉闷的“咚”声,仿佛承受不住其重量。
浓烈的汗味混合着金属锤炼后的腥气扑面而来,眼神凶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残忍,死死盯着擂台另一侧缓缓走来的身影。
铁柱来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被雷火灼烧得焦黑破烂的粗布短褂,裸露的古铜色皮肤上,新生的粉嫩皮肉与焦黑的疤痕交错纵横,如同狰狞的图腾。
气息沉稳,却远不如全盛时的狂暴,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感。
但那双虎目,却燃烧着压抑了三日的滔天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一步步走上擂台,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擂台的震动甚至比张魁更甚!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息,那是他体内尚未完全愈合的雷霆创伤。
“铁柱?哼!”
张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如同金铁摩擦,“林烨那缩头乌龟躲在癸区不敢出来,派你这条半死不活的狗来送死?也好,先废了你,再去癸区收他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