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锋刃闪烁着寒光,锁定了那扇紧闭的院门。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杀气与压抑到极致的肃杀!
南宫烈站在阵前,赤红长袍无风自动,金丹后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向小院!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院门,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刻骨的怨毒和滔天的杀意,轰然炸响:
“林烨!滚出来!执法堂拿人!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声浪滚滚,震得院墙簌簌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周围早已闻讯赶来的弟子们噤若寒蝉,远远观望,眼神复杂。
死寂笼罩了小院。只有执法弟子长戈顿地的沉闷声响和铁甲摩擦的冰冷噪音在回荡。
数息之后。
“吱呀——”
一声轻响。院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林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符箓院外门弟子常服,身形挺拔,气息内敛,被孙老符阵压制在筑基中期水准。
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恐惧,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杀气腾腾的执法弟子,扫过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戈,最终落在南宫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脸上。
阳光落在他身上,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孤直的影子。
面对滔天杀意,面对如山铁证,面对万夫所指。
林烨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肃杀的死寂,如同冰珠落玉盘:
“下毒?”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
“证据呢?”
符箓院小院门前,肃杀的死寂被林烨那句冰冷的“证据呢?”生生撕裂。
南宫烈赤红的双目如同燃烧的烙铁,死死钉在林烨平静无波的脸上,筑基后期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狠狠碾压过去!
空气凝固,长戈锋刃寒光吞吐,执法弟子铁甲摩擦声刺耳。
“证据?”南宫烈怒极反笑,声音如同砂纸刮过生铁,“昭儿脸上蚀心花毒焰未熄!残躯尚在!那毒粉遇赤阳真火方显形!若非你擂台鞭伤为引,毒从何来?此等阴毒手段,还要什么证据,给我拿下!”
他身后,两名气息彪悍的执法弟子踏步上前,玄铁锁链哗啦作响,眼中寒光闪烁。
“慢!”
一个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
孙老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阴影处,一身灰袍,目光如电,扫过杀气腾腾的南宫烈和执法弟子。
“南宫长老,执法堂拿人,也要讲规矩。蚀心花毒虽烈,但来源不明。仅凭伤口推断,未免武断。林烨乃我符箓院真传弟子,岂容随意锁拿?”
“孙老鬼!你要包庇这毒徒!”
南宫烈须发戟张,赤红灵力隐隐沸腾,“我南宫家嫡系子弟被毁容废功!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就是莫尘长老亲至,也休想阻我!”
“哦?南宫家好大的威风!”孙老冷哼一声,枯瘦的手指在袖中微动。
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海的符道威压悄然弥漫开来,虽未针锋相对,却让南宫烈那狂暴的气势如同撞上无形礁石,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