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安被上官凛当面戳破,却是装出一副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对着上官凛一拱手道:“前辈何故生气,把在下的面具打破?”
上官萍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乃父,不知为何突然生气出手。
上官凛哼了一声道:“小子,你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把戏,莫非想要哄骗我女儿吗?”
李安装出吃惊的样子道:“在下何曾哄骗过萍师姐,弟子俱是以真名相告,从来不敢欺瞒师姐的。”
上官凛被李安说的话一时怔住,这小子说的确实没错,他确实没有假名欺骗过上官萍,不过旋即就反应过来,这小子当日看着与虞媛芳行为亲密,今日又与女儿神态亲昵,分明就是一副脚踏两只船的样子,还在这里巧言令辩。
上官凛怒道:“修为不高,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前边刚跟那个辞别了,这边就马上又会上一个,你到底有何图谋?”
虞媛静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一见李安的表情,刹时间便想透了其中关键,便对上官凛道:“凛哥,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上官萍一脸茫然的看着乃父,却把话来问李安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安却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道:“弟子并没有什么图谋,今日不过是偶然撞见了萍师姐,这才同行至此,当日也是偶然撞到了虞前辈,所以顺手帮了虞前辈一点小忙,上官峰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
上官萍亦开口道:“对啊,我们是刚刚才碰面的。”
上官凛活了几百年的人,哪里不知道李安在偷换概念,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必须给我做个决断,二选一,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胆敢欺骗我女儿,老夫定然将你这小子抽魂炼魄,再无轮回可能!”
上官萍听其父如此说话,才渐渐明白了是何意思,只是自己与李安不过见过两面,纵然有些好感,也绝对没有到了要谈婚论嫁的程度,于是满面飞红道:“父亲你说些什么呢,我与李安不过初识,哪来二选一之说,你这么说,只能让女儿更难堪,以后连朋友也不能有一个了。”
李安忙感激的看了上官萍一眼,多好的姑娘啊,可比其父讲道理多了。
虞媛静生恐上官父女说僵,那以后自己在这个家可就难待了,于是在床上挣扎着身体劝道:“凛哥,萍儿说的对,她已经是大人了,我们虽然为人父母的要替子女着想,可是也应该尊重一下她自己的意思,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上官凛虽然刚开始时十分生气,可是一想到虞媛静之妹少说也有一百多岁了,看李安骨龄不过才十几岁,二人年龄相差如此之大,除非那虞媛芳能再进一步结成金丹,否则这年龄的问题就无法解决,二人绝对不可能结成道侣。但金丹又岂是那么容易结成的,他自己身为金丹修士,中间吃了多少苦自己最清楚。退一步讲,就算虞媛芳能结成金丹,又哪里还能看上李安这黑小子,二人终非良配。估计这小子也不过是为了男人那点小心思才和虞媛芳混到一起的,他亦是过来人,岂能不懂男人的心思。
上官凛一念及此,虽心中十分不爽李安的行事作为,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发作,只能压了压心头火气,警告似的对李安道:“小子给我小心一些,若是让我发现了你打什么歪主意,早晚取你狗命,就算是柳曾安那伪君子也休想拦住我。”
李安一见上官凛息了怒气,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忙躬身答道:“弟子不敢,弟子回去之后便闭关修炼,从此不再轻易出关。”
上官凛见李安回答乖觉,也不再理会他,只在一旁悄悄叮嘱了女儿几句话,一边不时的看向李安,上官萍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忍耐着听着上官凛的唠叨,足足过了一刻钟时间,那上官凛才停止说话,上官萍忙道:“虞姨身体不适,我就不在此多待了,以后有时间了再来拜会吧。”说完,便转身要走。
上官凛虽还想说几句,却是不知说什么好,对于女儿他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亦不能说的太明,只能心有不甘的挥挥手道:“没事了多来这里转转,陪你虞姨聊聊天,你虞姨是过来人,比你懂的多。”
上官萍笑嘻嘻的对着躺在玉床上的虞媛静摇了摇手道:“虞姨再见。”说完看了一眼李安,二人便转身出了上官凛的洞府。
一见二人离开,上官凛心思重重的坐在虞媛静旁边问道:“静儿,此人你怎么看?”
虞媛静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也才只见过他两三面,不敢十分确定下结论,不过此人能一出手便是两粒品质上佳的筑基丹,我看此人绝不简单。”
上官凛闻言吃惊道:“这小子能拿出来两粒筑基丹?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虞媛静于是跟上官凛一阵低语。
……
李安二人一从洞府出来,上官萍便笑吟吟的道:“李师弟,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说话间上官萍便轻拂秀发,一脸妩媚之意的看着李安。
李安刚想说:“不用客气”,便听到一阵风响,一条绳索从上官萍袖间飞了出来,自己想躲却发现已经被上官萍神识锁定住了,急切间脱离不得,那条缚灵索已经将李安如捆粽子一般捆住。
李安叫一声苦,开口求饶道:“上官师姐,这是闹哪出呢,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上官萍面罩寒霜,冷哼了一声道:“刚刚在父亲洞府里我是给你面子,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老老实实跟我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安被捆倒在地,开口道:“上官师姐,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吧,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到多不好,还以为我是贼呢。”
上官萍挥手间扔出一片红叶,红叶迎风涨到三丈大小,上官萍当先跳到红叶舟上,右手一张将李安吸到舟内,一道法诀打到船头,红叶舟便向上官萍的洞府飞去。
二人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被洞府之中的上官凛神识看到,上官凛顿觉老怀大慰,自己女儿终非吃亏之人,还害得自己跟着瞎担心了半天。
上官萍洞府内,李安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上官萍斜坐在榻上品着灵茶,瞟一眼李安喝一口灵茶,仿佛欣赏犯人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安开口求饶道:“师姐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师弟知无不言,只是能不能先松开这缚灵索,师弟被绑的很难受。”
上官萍秀眉微皱道:“你这人十分奸滑,若是放开了你逃跑了我去哪里抓你,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前面的事,我心情好了或可放你一马。”
李安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我都是被迫的啊,那虞媛静之妹乃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当日却不顾身份忽然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