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舍不得啊。”
张澜眉头紧锁，看着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语气加重：“杨毅！这不是任性的时候！境界再高，也得有命去修！司徒家的手段，远超你的想象！”
杨毅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而平静：“大舅，我知道危险。但躲回世俗界，就真的安全了吗？司徒家今天能逼上门，明天就能想出别的法子。守护者的规则……能防得住所有阴招吗？”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地有声：
“我妈是张家圣女，她没选择逃避。我身上流着她的血，也流着我爹那份从不认怂的血。”
“司徒家想要我的命，想要我家的东西？”
他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冷冽战意的弧度。
“可以。”
“让他们自己来拿。”
“我就呆在这儿，哪儿也不去。这小世界，我还真就待定了！”
张澜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坚定与无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再劝。他深知这个外甥的选择何其危险，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说得……竟有几分他三妹当年的风采。
他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威严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与极深的复杂：“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你也要自己担着。好自为之。”
说完，他深深看了杨毅一眼，转身，身影融入云雾之中，消失不见。
杨毅独自站在遗弃渊边缘，看着大舅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蕴含着力量的双手。
危险？
他当然知道。
但这小世界，这充沛的灵气，这强大的敌人……都让他血脉偾张！
他咧嘴一笑，转身重新走向那阴寒的洞府。
修炼！变强！然后——
等着那些不长眼的，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