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彻底扭转过来，落在说话之人身上。
杨毅瞳孔急剧收缩，呼吸霎时停滞。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袭素白衣裙，面容清绝，周身透着不容亵渎的冷冽与贵气。而她的脸……眉、眼、鼻梁的弧度…竟与他有着七分的酷似！只是更精致，更冰冷，剔除了所有男性的刚硬，染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
女子对他的震惊视若无睹，眸光淡然地扫过他瞬间攥紧的拳，继续抛下更重的惊雷：
“你母亲，是我族这一代的圣女。”
“而我——”
她微微停顿，清冷的视线似乎要穿透他的瞳孔，看清他灵魂最深处的模样。
“是你的小姨。”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重压，狠狠砸在杨毅的心上。
短暂的、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远处灵兽的空灵嘶鸣隐约可闻。
女子看着他脸上血色褪尽又翻涌，看着他眼底震惊、怀疑、痛楚、茫然飞速交替，最终，她红唇微启，抛出一个冰冷的选择题：
“现在。”
“你是要先报即将临头的家仇，还是先探你这迟来了二十年的身世？”
云絮无声流淌，掠过她冰冷的侧颜和杨洋骤然绷紧的下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紧、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