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渐渐上来，他眼皮沉重，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睁眼，却敌不过身体的疲惫。
南宫璃忽然动了动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握。
他猛地惊醒，心跳如擂鼓。
她动了，她还活着。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
晨曦透过窗纸洒入屋中，微光映在南宫璃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赫连轩身上。
他靠在床边，头微微低垂，像是睡着了。可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指节发白，像是怕她消失。
她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你……怎么不休息？”
赫连轩猛然惊醒，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归于平静。
“我没事。”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
南宫璃皱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触到他下巴上的胡茬，还有那层冷汗下的滚烫。
“你发烧了。”她轻声说。
“不碍事。”他摇头，却在说话时咳嗽了几声，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南宫璃挣扎着撑起身子，动作缓慢却坚定。
“你不休息，我也不安心。”她说。
赫连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缓缓靠在她肩上，闭上眼。
两人十指相扣，像是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处。
窗外，晨风拂过，吹得帘子轻轻摆动。阳光洒在床边，映照出两人交握的手，指节泛白，却紧紧不放。
医者站在门外，望着这一幕，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屋内，南宫璃低头看着赫连轩熟睡的侧脸，目光温柔而心疼。
“别再这样了。”她低声说，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他。
赫连轩在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声音模糊不清。
她没有听清，却仿佛明白了。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闭上眼。
屋外，晨鸟鸣啼，新的一天悄然开始。
而屋内，两颗心，终于靠得更近。
赫连轩忽然睁开眼，视线落在南宫璃的脸上。
她睡着了，呼吸平稳，却在他醒来的一瞬，眉头轻轻皱起。
他轻轻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别走。”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是风。
窗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