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村子的事情后,赫连轩与南宫璃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准备开展新的计划。
门前石阶上站着一袭素裙的南宫璃,她正低头整理袖口,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你倒真像个女夫子。”
她回首望去,只见赫连轩身着便服,负手而立,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你不也像个护院?”她回敬一句,眼角弯起,“不过,今日怕是有人要闹事。”
果然,学堂外已聚集了十余名家长,大多是中年男子,个个面带怒色,有的甚至手持竹条,口中嚷嚷:“女子识字何用?将来嫁人便是!”
赫连轩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朝身旁亲信使了个眼色,几名护卫悄然分散至人群两侧。
南宫璃则缓步上前,轻声道:“诸位乡亲,我也是女儿家出身,深知为人母者担忧。但若能识字明理,将来教导子女岂不更易?”
一名须发斑白的老者冷哼道:“妇人之见!”
话音未落,赫连轩已朗声道:“皇上的命令在这儿呢——凡是到了年纪的姑娘都能来上学,谁要是敢拦着,那就是抗旨不遵,罪可不小!”
他手中展开一幅黄绢,上书御笔朱批,众人顿时安静了几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少年,衣衫破旧,却一双眼睛灵动非常。他望着学堂门匾,喃喃自语:“我也想进去……”
南宫璃听在耳中,心下一动,蹲下身来问他:“你想读书?”
少年点头,又摇头:“我是男的,进不得女子学堂。”
她轻笑:“那你去别的学堂便是。”
“可家里穷,供不起学费。”少年低声说。
南宫璃与赫连轩对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她便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铃铛,递过去:“拿这个去户部找李大人,说是我说的,免你三年束修。”
少年接过铃铛,眼中泛起水光。
学堂终于开课,家长们虽仍满脸狐疑,但在士兵的守卫下,终究没敢再闹事。
午后,南宫璃换上一身淡紫长裙,步入商会大堂。这里是京城最富庶之地,平日里只闻男子谈笑风生,今日却因她的到来而气氛凝滞。
“南宫小姐,不知今日是来听戏还是品茶?”一位世家子弟阴阳怪气地开口。
她不恼反笑,款步上座,轻声道:“听戏不如听理,品茶不如品势。不知各位,可愿听我讲讲‘三问三答’?”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一问:为何江南绸缎价格翻倍,而本地织工收入却不见涨?”她开门见山,语气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