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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魏军对宛城发起总攻(1 / 2)

宛城,这座在南阳盆地中矗立了数百年的古城,在过去的二十多天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吞噬生命的血肉磨坊。

尤其是北门。

钟会,那位如毒蛇般冷静的年轻天才,从一开始,就将他最猛烈、最疯狂的攻击,全部倾泻在了这里。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绝对的力量,从正面,敲碎宛城的龟壳。

“杀——!”

一名魏军的军侯,赤红着双眼,挥舞着环首刀,踩着由同伴尸体堆积而成的“尸梯”,刚刚爬上城头。他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一杆长枪,便如毒龙出洞,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

守在城头的,是魏延亲自率领的汉中本部。这些,跟随他,从汉中一路杀出来的百战老兵,每一个,都拥有着,以一当十的勇悍。他们的眼神,冰冷而麻木,手中的兵器,早已成为了身体的延伸,机械而高效地,收割着每一个,胆敢踏上城头的敌人。

“滚下去!”

一名汉军老卒,发出一声怒吼,用尽全身力气,将一面刚刚搭上城墙的云梯,狠狠推了下去。云梯上,七八名正在攀爬的魏军,发出一片惊恐的惨叫,如同下饺子一般,重重地摔落下去,瞬间,被城下拥挤的人潮,踩成了肉泥。

城下,魏军的督战队,挥舞着雪亮的战刀,冷酷地,逼迫着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向上冲锋。任何,敢后退一步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当场斩杀。

箭矢如同黑色的蝗群,在天空中来回穿梭。滚石檑木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城墙上不断砸下。金汁更是被一盆盆地倾倒下去,让城墙之下,化作了一片哀嚎遍野的人间地狱。

魏延身穿一套被鲜血,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铁甲亲自站立在北门的城楼之上。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污与尘土,但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却始终锐利如初。

“三将军!你先下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从魏延身后传来。

来者身高八尺面如重枣,环眼圆睁,手持一杆,丈八蛇矛。那模样竟与当年,威震天下的车骑将军张飞有七八分相似。

正是张飞之子张苞。

魏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兴国你竟也学会体恤人了?你若是还有力气,就多杀几个魏狗!少在这里废话!”

张苞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也不再多言,提起手中的蛇矛,大吼一声,冲入了战况最激烈的一段城墙。那杆丈八蛇矛,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每一次舞动都会带走数名魏军的生命。

城下的,魏军中军大营。

钟会正冷漠地,观察着城墙上的一举一动。

“将军,”一位身穿儒将铠甲,气质沉稳的老将,走到他身边,沉声说道,“我军,攻城,已二十余日。士卒伤亡已近三万,却依旧难越雷池一步。魏延、张苞,皆万人敌。如此强攻,恐怕只是徒增伤亡。”

“满公,不必心急。”

“鱼儿,在上钩之前,总是会挣扎得最厉害的。”

“这二十多天,我,就是要,用,最惨烈,最疯狂的,攻势,来,迷惑,魏延。”

“我要让他相信,我钟会不过是个纸上谈兵只知蛮干的黄口小儿。我要让他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小小的北门城楼之上。”

“同时,”钟会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我也是在逼他。逼他把他手中所有的底牌都摆到桌面上来。”

“根据,斥候的回报。汉军城中除了魏延、张苞的部队外,还有两支从未大规模,动用过的神秘军队。一支名为‘玄武’,一支名为‘白虎’。由赵云之子赵广统领。”

“这两支军队,只在第一天的守城战中短暂出现过。其展现出的战力极为惊人。每一个士兵都堪称兵王。但自那以后,魏延就再也没有让他们上过战场。”

钟会冷笑道:“他想把这两支王牌,留到最关键的时候作为决胜的奇兵。”

“我这二十多天的疯狂攻击,就是要不断地消耗他,消耗张苞。等到他们山穷水尽,再也撑不住的时候,就不得不动用那两支王牌。”

“而到那时,”钟会的声音变得阴冷,“才是我真正收网的时候。”

满宠听着钟会的分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机深沉得可怕。他竟然,将人心都算计到了如此地步。

夜幕,降临。

疯狂的厮杀,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魏军如同退潮般撤回了营地。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

宛城,总兵府。

魏延,只是简单地用水冲洗了一下,脸上的血污。便开始大口地吞咽着干硬的军粮。

他的对面,坐着张苞和一位面容俊朗气质沉静如水的年轻将领。

“魏叔,”张苞,一边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天又折了八百多兄弟。再这打下去,我从上庸带来的那点家底可就要拼光了!”

“钟会那小子,疯了不成?哪有这么打仗的?就盯着北门死磕!他那十五万大军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魏延咽下最后一口干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他,不是疯了。他是在钓鱼。”

“钓鱼?”张苞一愣。

魏延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广。

“赵广,你麾下的玄武、白虎二军,现在情况如何?”

赵广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魏将军。玄武、白虎二军,共计两万将士,自第一日参战后,便一直在城中休整。士气高昂,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这两支军队是大汉真正的王牌。

“很好。”魏延,点了点头,“让,兄弟们,继续,养精蓄锐。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魏叔!”张苞终于忍不住了,“我,实在是,不明白!赵广的玄武、白虎二军,战力如此强悍!为何不让他们上城助战?只要他们一出手,定能杀得魏军人仰马翻,大大缓解我们,压力!”

魏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张苞。

“然后呢?”他反问道。

“然后,钟会就会知道我们手中最强的底牌是什么。”

“他就会改变他的战术。”

“兴国!”魏延加重了语气,“你我的性命不值钱!我们这些老兵的命也不值钱!战死沙场是我们的宿命!”

“但是玄武、白虎二军不行!他们是大汉的未来!是陆子璋手中用来与天下群雄争锋的资本!他们的价值远比这座宛城要重要得多!不到万不得已,一兵一卒都不能折损在这里!”

张苞被魏延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这才明白魏延的良苦用心。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被动地耗下去?”张苞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魏延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残忍,而又,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让他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加狰狞。

“当然,不。”

“猎人,在等待猎物最肥美的时候,总是需要一点耐心的。”

“钟会,在钓我。我何尝不是在钓他?”

“而且,”魏延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我的猎犬已经就位了。”

宛城东南方,三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