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家即便不如从前,也轮不到你们来欺辱!”
“欺辱?”
墨承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语气越发轻慢。
“这叫欺辱?明明是你们白家看不清形势,占着‘毒医世家’的名头不放。”
“却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说起来,你们才是古兹国的耻辱!”
他说着,眼神扫过白沽身后的白家子弟,目光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再说了,世家传承,本就该能者居之!”
“你们白家后继无人,守着‘毒医世家’的名头却无力延续,这本身就是一场自古而来的悲剧!”
“既然无人能继承,何不干脆放手,让真正有能力的人来承接这份传承?”
白沽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些年,白家人才凋零,毒医传承断了大半,面对墨鳞世家的步步紧逼,早已力不从心。
这次墨承带着人上门挑衅,逼他们主动放弃“毒医世家”的名号、交出祖传传承,他若是不应,只会遭对方更凶狠的打压;
可若是应了,白家数千年的基业就此覆灭,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了。
“爹……”
身后的白家子弟小声唤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惶恐。
墨承见白沽迟疑,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还想硬撑?”
“我劝你们识相点,主动把‘毒医世家’的牌匾摘了,将传承典籍乖乖奉上!”
“不然,等我墨鳞世家动手,你们连体面退场的机会都没有,只会更丢人现眼!”
人群中的莫命眉头紧蹙,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低声沉道:
“这墨鳞世家也太过分了,明摆着趁人之危,跟强盗何异?”
钱宝宝皱着小眉头,小手紧紧攥着钱大宝的衣襟,望着场中白沽屈辱的模样,小脸上满是不忍。
虎妞盯着场中对峙的局面,眉头微挑,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白厄。
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
此刻的白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死死抱着怀中的坛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坛身的冰凉透过衣衫渗进来,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怒火与酸楚。
她看着白沽屈辱无力的模样,看着墨承等人脸上嚣张的嘲讽。
看着周围人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老人讲述的白家往事。
当年的白家何等风光,毒医之术冠绝古兹,凭一己之力护佑一方安宁;
师父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三岁识毒草,五岁解奇毒,被所有人寄予厚望。
可当年遭墨鳞世家算计,师父不仅被逐出家门、远离故乡,时隔多年,他们竟还对白家苦苦相逼!
白家衰败至此,被世仇这般欺辱,连守护祖传传承的能力都没有!
白厄的眼眶瞬间泛红,微风拂过,带着干涩的痛感,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将坛子搂得更紧,仿佛要从这份冰凉中汲取力量,
目光如淬了冰般死死盯着场中的墨承,眼底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冰冷怒火。
她绝不能让师父毕生牵挂的家族,就这样被人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