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勉强撑开节点一息，送二人通过。节点另一端，位于中天域外围‘黑风戈壁’某处，位置随机。此符一枚，五千上品灵石。情报，一千。”
王虎倒吸一口凉气：“一枚破符就要五千？还只能到戈壁？位置还是随机的？你怎么不去抢！”
百晓生面无表情：“嫌贵？门在身后。或者，你们可以试试去闯流云城的执法堂大牢。”
道一按住躁动的王虎，心中迅速权衡。这路径确实凶险，天然空间节点极不稳定，“破空符”品质若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之局。而且落脚点在中天域最混乱荒凉的黑风戈壁，前途未卜。
但这是目前唯一已知的、能绕过盘查迅速前往中天域的方法。官方传送阵那边已是龙潭虎穴，拖延下去，变数更大。
想到青石烙印那持续指向西北的微弱感应，想到玉简中提及的“悬空山”和星枢教的阴谋，想到阿秀可能面临的处境……
“我们要了。”道一不再犹豫，取出一个装有六千上品灵石的储物袋放在桌上，又额外取出几百灵石，“另请阁下告知，关于‘悬空山’以及星枢教在中天域的动向，可有消息？”
百晓生收起灵石，将两枚“破空符”推到道一面前，对于后一个问题，他幽深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悬空山……星枢教……”他沙哑地重复了一遍，缓缓道，“那是中天域的禁忌，知之甚少。只知它并非固定一处，而是游移于虚空与现世的缝隙，非特定信物或时机不得其门而入。星枢教近年行事愈发诡秘，似乎在大量搜集特殊血脉，尤其是……身具精纯木灵本源或古老传承的女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道一一眼：“你们若去中天域，打听这些，是取死之道。看在灵石的份上，附赠一条消息：黑风戈壁最近不太平，有几个小部落被屠戮，幸存者传言，看到了衣袖上绣着‘扭曲圆环’的人影。”
道一心中一震，星枢教果然在中天域也有动作，而且目标直指特殊血脉的女子！这更印证了他对阿秀处境的担忧。
“多谢。”道一收起破空符，郑重道谢。
“走吧，下次再来，记得带够灵石。”百晓生挥挥手，重新转过身，隐入阴影之中，不再理会他们。
离开那间阴暗的瓦房，回到稍微明亮些的巷道，王虎忍不住骂道：“这老小子，说话说一半，神神秘秘的，还死贵！”
道一摩挲着怀中那两枚带着冰凉触感的破空符，目光锐利：“至少我们有了明确的路。恶鬼滩……黑风戈壁……星枢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沉，暮色渐浓。
“今夜便是四十九日之期。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恶鬼滩！”
时间紧迫，不容喘息。两人不再返回客栈，直接出了流云城，辨认方向后，便化作两道遁光，朝着西北方那令人闻之色变的险地——“恶鬼滩”，疾驰而去。
身后，流云巨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而前方，是更加未知、更加凶险的旅程。中天域，那片浩瀚而神秘的大地，以及深陷其中的阿秀，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夜空中，星光初现，仿佛也在注视着这两道义无反顾、奔向风暴中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