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皱起眉,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林晚星面前:“顾衍辰,你别欺负晚星!我今天来只是帮忙,没有别的心思,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冲我来,别跟晚星发脾气!”
“这里是顾家,轮不到你说话!”顾衍辰的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
林晚星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又急又累——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顾衍辰就是不听,江哲的维护反而让矛盾更激化。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疲惫:“江哲,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今天来帮忙。”
“晚星,我……”江哲还想说什么,看到林晚星眼底的恳求,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好,我先走,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哲离开后,储藏室里只剩下顾衍辰、林晚星和苏瑶三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在地上的声音。
苏瑶走上前,帮顾衍辰理了理皱起的衣领,语气带着安抚:“表哥,你别气坏了身体,晚星姐可能就是一时糊涂,没分清朋友和夫妻的界限,你多担待点。”
顾衍辰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林晚星,眼神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林晚星看着他,心里的委屈终于忍不住:“顾衍辰,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赶走江哲,我不再跟他联系,这样你就信我了吗?”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顾衍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明知道他对你有别的心思,还让他来家里,还跟他回忆过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林晚星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只是觉得他是朋友,不想把关系闹僵,我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顾衍辰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错的是我不该相信你,错的是我不该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能经得起别人的挑拨。”
他说完,抬脚就往门口走,苏瑶连忙跟上,路过林晚星身边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储藏室的门被关上,林晚星孤零零地站在堆满旧物的空间里,眼泪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帮忙,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顾衍辰宁愿相信苏瑶的挑拨,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解释。
哭了很久,林晚星才慢慢平复情绪,她擦干眼泪,继续整理旧物——既然顾衍辰不信,她多说也没用,不如先整理完这些东西,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伸手去搬刚才江哲没搬完的箱子,手指刚碰到箱底,就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疑惑地把东西拿出来,是一个泛黄的信封,边角磨损得厉害,上面的字迹娟秀熟悉——是秦姨的字!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开始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捏着信封,看到上面写着“晚星亲启”,落款是“秦姨”。她记得秦姨失踪前,曾说要给她留一封信,没想到会藏在旧物箱里。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却只剩下一半,上面的内容被人撕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行残缺的字迹:“晚星,小心顾家的……”“玄龙玉佩其实……”“他的复活不是……”
后面的内容全被撕走了,只剩下这些破碎的句子,像钩子一样勾着林晚星的心。秦姨想说什么?顾家有什么需要小心的?玄龙玉佩又有什么秘密?顾衍辰的复活,难道真的有问题?
林晚星攥着残缺的信纸,指尖冰凉,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她抬头看向储藏室的门,想去找顾衍辰商量,可想起刚才他决绝的眼神,脚步又顿住了——现在的顾衍辰,根本不会信她的话,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故意拿这封残信转移话题。
她把残信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粗糙的纸边,心里乱糟糟的——秦姨的信被人撕了,是谁做的?是苏瑶?还是江哲?或者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紧紧攥着口袋里的信,希望能从这些残缺的字迹里,找到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