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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七夜不睡的人,眼睛是亮的(2 / 2)

百姓的欢呼声未落,一道瘦长的身影缓步登上祭坛。

庞统手捧一卷崭新的竹简,走到了刘忙身边。

他看了一眼跪地痛哭的张飞,又看了一眼屹立如山的马超,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堆燃烧了七天七夜的灰烬。

他展开手中的竹简,高声说道:“此为《新烬策》。‘烬’者,死灰也,死灰亦可复燃。此策非我庞统一人所撰,乃是我走遍南郑、西凉、荆南三地,与农夫、工匠、商贩、走卒共议,由他们亲手批注汇编而成!”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几片泛黄的残页,那是他视若珍宝的《权谋录》最后的部分。

他毫不犹豫地将残页投入火盆之中。

“智若离民,不过是害人毒药;策若向权,不如从不施展。从今往后,我庞统一生,只写天下百姓都能看得懂的字!”

火焰舔舐着残页,那些精妙绝伦的权谋之术,连同庞统的过去,一同化为飞灰。

“凤雏未走,蜀汉有根!”费诗率领的“策监团”百名士子,齐齐躬身,向着那道焚尽过往的身影,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高台之上,蜀中老将吴班,亲自抚琴。

一曲苍凉而激昂的《鼎心曲》悠然响起。

琴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开始吟唱:“七夜不睡的人,眼睛是亮的;万人唾骂的人,心是热的……你烧的不是书,是压在人心的千年黑雾;你跪的不是天,是这天下万民的脊梁!”

歌声起初只是几人的合唱,但很快,成千上万的百姓自发地跟着唱了起来。

那歌声汇成一道洪流,冲刷着每个人的心灵,声震长安。

【系统提示:民愿共振效果达到峰值,鼎心境完成度:67%】

人群中,一个名为小鼎的少年高高举起一块从家中带来的鼎器残片,激动地大喊:“你们看!王的心,亮了!”

就在此时,祭坛厚重的石门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叩响。

他身穿匠人服饰,步履蹒跚,却眼神矍铄:“老奴祖上,曾为高祖皇帝铸鼎。高祖以布衣之身,聚天下人心,方成大业。今主公以心为鼎,以民意为火,老奴愿以我这身老骨为柴,为我主燃鼎三日,助主公功成!”

说罢,他竟从怀中摸出一把刻刀,毫不犹豫地斩下自己的左手小指,投入祭坛中心的火盆之中。

“我等誓死追随!”数十名老匠人见状,纷纷效仿,泣不成声。

他们自断一指,投入火中,立下血誓:“心不灭,鼎不熄!”

蒲元眼含热泪,小心翼翼地将一盏名为“心鼎灯”的琉璃灯盏,放置在祭坛正中的凹槽内。

当灯盏落下的瞬间,火盆中的火焰骤然从赤红变为幽蓝,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天而起。

幽蓝的火光之中,那尊破碎的“承运之鼎”的虚影,竟缓缓变得完整、凝实。

鼎腹之上,一行古朴的铭文闪烁着金光,清晰地映入每个人的眼帘:“承命者,以心为鼎,以民为薪。”

第七夜,子时已至。

始终静坐不动的刘忙,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不是从他的双眼,而是从他的心口位置爆发开来。

那光芒如同一个温柔的漩涡,将张飞的悔恨与忠诚、马超的信念与追随、庞统的顿悟与决绝、万千百姓的期盼与歌声,这四股庞大无比的执念之力,尽数吸入其中。

金光涌入刘忙体内,再透体而出时,已化为缠绕周身的青色烈焰。

在青焰的映照下,那尊完整的断鼎虚影之中,一幕幻象缓缓浮现。

那是一片盛开的桃林,林中燃着一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口翻滚的铜锅。

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红脸长髯,一个环眼虎须,正与一个年轻的身影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笑声爽朗。

“义未断!桃园之义从未断绝!”百姓见此情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此刻在刘忙的脑海中却如同天籁:

【“鼎心境”已达成!气运本源产生共鸣,等阶提升!解锁“道统共鸣”三次使用权限。】

刘忙缓缓站起身,身体依旧虚弱,但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走到众人身前,亲手扶起了张飞、阿丑、马超和庞统,沙哑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我没疯……我只是,太想让你们……活得好一点。”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魏营之中。

司马懿正对着一幅蜀中地图彻夜推演。

一名信使飞奔入帐,呈上长安的密报。

司马懿展开信报,只看了一眼,便怔在了原地。

他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图上,染开一团墨迹。

许久,他发出一声长叹,目光复杂地望向长安的方向,喃喃自语:“我们都错了……他不是在杀人立威,也不是在故弄玄虚……他把自己,祭了这天下。”

祭天仪式结束,长安城沉浸在一片劫后余生的狂热与崇敬之中。

刘忙拒绝了所有的庆功宴,将自己关在宫殿深处。

他需要休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然而,夜深人静之时,他却独自一人站在观星台上,并未看向繁华的都城,也未凝望北方虎视眈眈的曹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南方。

那里,是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南中之地。

他的手轻轻抚上胸口,那里是“鼎心境”力量的核心。

在方才万民意志汇聚,道统共鸣的那一刹那,他不仅获得了力量,更从那股庞大的人道洪流中,感知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尖锐的杂音。

那声音不属于战争,不属于权谋,更不属于这片土地上的任何生灵。

它古老、荒芜,充满了死寂与不祥,就像一根无形的毒刺,深深扎在整个汉室气运的最南端。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病灶么……”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这盘棋,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