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高台上,太孙赵宸脸色一变:“刘彪这厮,竟敢出城!”
陈彦目光一凝,急声道:“殿下!刘彪出城,虽是险招,却也是我军一举攻克建安的天赐良机!城内必然空虚!臣请命,率一军截击刘彪,并趁势夺城!”
太孙略一沉吟,深知战机稍纵即逝,断然道:“好!维岳,孤予你一千中军精锐,再加常胜拨回五百骑兵,务必拦住刘彪,并伺机夺城!”
“臣领命!” 陈彦拱手,立刻转身下台。他虽为参军,但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云州之战亦曾亲临战阵。此刻情势危急,他毫不犹豫地披甲上马,率领一千五百名精锐,向着从城门涌出的贼军侧翼,猛冲过去!
“将士们!随我杀敌!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陈彦长剑出鞘,一马当先!他虽武艺不及常胜、石头,但勇气可嘉,身先士卒!
“保护参军!杀啊!” 将士们见参军亲自冲阵,士气大振,怒吼着跟随冲杀!
陈彦所部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刘彪贼军的腰部!顿时将出城贼军的阵型冲乱!刘彪没料到官军反应如此之快,只得回身与陈彦部缠斗在一起!
战场彻底陷入了混战!正面,石头步卒主力猛攻吴邪核心阵地;左翼,常胜骑兵来回冲杀,分割敌军;侧后方,陈彦率军死死缠住刘彪出城部队;整个旷野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然而,新军强悍的战斗力,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贼军人多,但在新军有组织的、凌厉无比的攻势面前,所谓的兵力优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石头步卒方阵,稳步推进,每一步都踏着贼军的尸体!常胜骑兵,来去如风,将试图集结的贼兵一次次冲散!陈彦虽兵力较少,但凭借精锐和一股锐气,竟与刘彪部杀得难分难解!
吴邪的核心阵地,在石头步卒不计伤亡的猛攻下,终于开始崩溃!车仗被推翻,粮囤被点燃,贼兵哭喊着四散奔逃!
“顶住!顶住!谁敢后退,老子宰了他!” 吴邪状若疯魔,亲手砍翻了几名逃兵,但依旧无法阻止溃败的浪潮!他身边的核心老贼,越打越少!
而另一边,刘彪与陈彦的激战,也分出了胜负!刘彪虽勇,但陈彦麾下皆是百战精锐,配合默契,逐渐占据了上风!混战之中,陈彦看准时机,在几名亲卫的掩护下,突入敌阵,一剑刺中了刘彪的坐骑!战马悲嘶倒地,刘彪摔落马下,还未起身,便被数支长枪同时刺穿!建安城守将,毙命!
主将一死,出城贼军顿时士气崩溃,发一声喊,向着城门溃逃而去!
“夺城!” 陈彦浑身浴血,长剑指向洞开的建安城门,厉声高呼!
“夺城!夺城!” 将士们士气如虹,紧随着溃败的贼军,如同潮水般涌向了建安城门!城内留守的少量贼兵见大势已去,或跪地投降,或从其他城门逃跑!
建安城,光复!
与此同时,主战场上,吴邪见刘彪败亡,建安城易手,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知道再不走,必死无疑!他长叹一声,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在几千名最核心的死忠护卫下,舍弃了大部队,向着南面的山区,狼狈逃窜而去!
主帅一逃,剩下的数万贼军彻底失去了斗志,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
太阳完全升起,阳光普照大地,照亮了这片修罗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破的旗帜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太孙赵宸在亲卫的簇拥下,踏上满是血污的战场,看着跪满一地的俘虏和飘扬在建安城头的官军旗帜,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有大战后的疲惫与凝重。他知道,击溃吴邪,只是解除了眼前的危机,更大的风暴,即将从北方袭来。
陈彦带着一身血迹,前来复命:“殿下,建安城已克,守将刘彪授首。吴邪率数千残部南逃。此战,我军大获全胜!”
太孙拍了拍陈彦的肩膀,看着他脸上的血污,沉声道:“维岳辛苦了!此战,你居功至伟!立刻清点战果,救治伤员,整顿城防!真正的硬仗,恐怕还在后面!”
“臣明白!” 陈彦重重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