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姐姐。”女生噙着泪，笑了一下，“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好像有人看到了她的痛苦，并说她的痛苦成立。
而不是病，她只是太痛苦了。
林耀也很难受，给了她一个拥抱，没有去追问其他的。
从前她相处的环境中，她都是那个被叫做妹妹的存在，现在在这里，她成了姐姐。
她的人生经历，好像也可以给别人一点温暖的光。
经过这小小的一次谈话后，女生对林耀的态度也没那么沉默了，还会拉着另一个女生打招呼。
连着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女生有些纠结地拉住了准备出去散步的林耀，小声道：“姐姐，我妈妈来接我回家了。”
“我走之前，想拜托你照顾一下欢欢好吗？”那是这间病房里最沉默的人。
“她不爱说话，很容易被欺负，我怕我走了，她会没饭吃。”有些病人会抢东西吃，也不饿，就是喜欢抢。
护士也不会太管着。
林耀还没回答，那个叫欢欢的女生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灵，你现在跟着回去，你妈肯定会弄死你的。”这话说得直白又不好听。
小灵脸色白了白，像是解释又像是自我安慰：“不会的，我妈好歹养了我这么久，不会的。”
欢欢冷笑：“你上次就因为她跟她男朋友出去，被锁在家里差点烧死，他们把你跟烧干的水壶放一起，还有锁死的门窗，你心里没数？”
有些话说出来，是会刺痛人的心脏的。
小灵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顺着脸庞砸落在脚边，带着哭腔：“那我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