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还是夫君想得周全!我明白了,往后定会妥善佩戴,不辜负皇后的心意。”
杜夫人回到府中,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杜如晦。
她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的瞬间,那枚菱格琉璃耳钉便吸引了杜如晦的目光。“夫君,你看这首饰好看吗?是皇后娘娘赏的!”
杜如晦拿起耳钉细看,眼中满是赞许:“这般精巧的物件,倒是少见。这是琉璃?却比寻常琉璃通透太多。”
“皇后娘娘说这叫水晶琉璃,是皇家工坊刚做出来的。”夫人将宫中的情形一一告知,包括皇后的叮嘱,“娘娘让我们别张扬,可我瞧着,皇后自己都佩戴着,分明是想让这琉璃的名声传出去。”
杜如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皇后心思缜密,此举既是赏赐,也是造势。这琉璃日后定然会在长安城中掀起热潮,你好生佩戴,也算是顺应陛下与皇后的心意。”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切记把握分寸,不可太过张扬,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尉迟敬德本就性情豪爽,见夫人兴冲冲地捧着锦盒回来,不等她开口,便主动问道:“皇后娘娘今日又赏了什么好东西?看你高兴的样子。”
夫人将锦盒打开,那副云纹琉璃手镯瞬间映入眼帘。“大人您瞧!这是水晶琉璃做的,皇后娘娘特意赏给我的!”她拿起手镯戴在腕上,对着光转了两圈,“冰凉凉的,好看吧?皇后说这工艺可复杂了,产量特别少。”
尉迟敬德凑近一看,忍不住赞叹:“好家伙!这物件比珍珠宝石还亮眼!皇后还说了什么?”
“皇后让我们不要太过张扬。”夫人答道。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皇后这是客气话!她自己都戴在身上,不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吗?你尽管戴着,往后出门,咱也让旁人瞧瞧,咱尉迟家也有这般体面的御赐之物!”
夫人被他说得笑起来,连连点头:“还是大人说得对!我就戴着,让大家也开开眼!”
李孝恭夫人回府后,见李孝恭正在院中散步,连忙走上前,将锦盒递给他。“王爷,皇后娘娘今日赏了我一套水晶琉璃首饰,您快看看!”
李孝恭打开锦盒,见里面是一条精致的莲花纹琉璃项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般澄澈透亮的物件,当真是稀世珍品。这是皇家工坊新制的?”
“正是!”夫人将宫中的情景详细告知,“皇后娘娘说这工艺繁杂,产量极少,还叮嘱我们不要太过张扬。”
李孝恭沉吟片刻,笑道:“皇后此举,既是赏赐,也是在为这琉璃器物铺路。看来陛下近日正打算推广这琉璃,皇后这是在助力啊。”
他看向夫人,“你且好生佩戴,日后出席各类场合,便将这首饰戴上,既不辜负皇后的恩典,也能为这琉璃造势,一举两得。”
夫人闻言,心中豁然开朗:“王爷说得极是!我明白了,定会妥善佩戴,不辜负皇后的心意。”
一两日时间,“水晶琉璃”的名字便如长了翅膀般,悄无声息地席卷了整个贵妇人圈。
最先掀起波澜的是长孙无忌夫人的一场家宴。
她戴着那副水晶琉璃耳坠出席,席间抬手执筷的瞬间,耳际流光一闪,当即让满座女眷失声惊叹。
任凭她如何轻描淡写地说是“宫中寻常赏赐”,反倒更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不出三日,“长孙夫人得了御赐稀世首饰”的消息,便在世家亲眷间传得沸沸扬扬。
紧随其后,房夫人在祭祀家庙的仪式上佩戴了琉璃手镯,杜夫人在诗会中以琉璃发簪束发,尉迟夫人更是干脆戴着云纹手镯去逛西市的绸缎庄。
这些平日里极具分量的夫人,不约而同地将水晶琉璃带在身上,哪怕只是不经意间的展露,都足以成为热议的焦点。
女眷们碰面时,话题总绕不开“哪家夫人戴了琉璃首饰”“那物件到底有多通透”,甚至有人特意登门拜访,只为亲眼瞧瞧这传说中的好物。
更有甚者,几位家底丰厚的夫人托关系向内务府打探,想提前预订;越是难以触及,众人的追捧便越是狂热。
一时间,长安城里的首饰铺门可罗雀,往日抢手的珠玉玛瑙无人问津。
西市胡商的琉璃店铺里,成色好的琉璃打听的人多了起来,但一听人描述水晶琉璃纯净如水,顿时有了危机感,很多琉璃器具打折销售,也还没卖出去多少。
掌柜们急得团团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眷们扎堆议论水晶琉璃。
这场由几位重臣夫人悄然引发的热潮,如星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从勋贵世家到富商巨贾,人人都以能得一件水晶琉璃为荣。
但是这水晶琉璃也就见几位重臣夫人戴过,其他人也就是看见过,而心生羡慕罢了。
在这翘首以盼的等待中,一切在按部就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