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神婆再次坐车来到轧钢厂,这次直接来到职工医院,上次已经说好,杜仲的事由陈副院长处理,他比王副所长高好几级,处理起来没有那么多桎梏。
“什么?杜钟要制药?”
陈副院长大惊失色,忍不住站起来,原本的风轻云淡消失不见,他太清楚一款新的特效药,能带来多大的名声了。
“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陈副院长慢慢坐下,心中出现一股恐惧,他们似乎‘不小心’镇压了一头蛟龙啊!
“谁说不是啊!那药材可好了,我还没靠近,就闻到药香了,这姓杜的肯定下了功夫的,不是闹着玩!”
事关自己的赚钱大业,窦神婆心里也是无比焦急,别看这些农民一个两个穷的吃不上饭,只要有房子,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底子,她就能攥出油水来!
实在不行,每天给她送鸡蛋,或者把家里的老母鸡送来,也不是不行,她这人心善,看不得别人被病痛折磨!
“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陈副院长点着一根烟,见窦神婆一脸渴望,顿时愣住,随后也给她派了一根。
一根烟抽完,陈副院长拿起电话,将问题丢给李怀德。
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山高皇帝远,派人去眉头沟收拾杜钟,更是主动送证据上门,他可不是没有后台的人,闹大了他这个主任也讨不了好。
窦神婆见他们商量不出结果,不由得有些轻视,“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派出去的医生,还不是任由你们搓扁了捏圆了?”
陈副院长闻言,没好气地看了窦神婆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你这也不是长头发,怎么说出这么失了智的话?”
窦神婆被怼很不爽,一张胖脸都气红了,正要说话,陈副院长解释道,“这姓杜的认识很多部长,虽然大部分都退休了,但在位的仍然有好几个”
“一个部长而已,瞧你这担心的怂样,还是不是男人了?”
陈副院长摇摇头,“你都不知道部长这个职务的含权量有多重,就敢口出狂言,真是井底之蛙!”
窦神婆不屑地撇撇嘴,“能有多重?部长满四九城都是,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小声蛐蛐,“我感觉你这个副院长,还没有我们大队书记利索,他说不借电话,我磨破嘴皮子也不借”
陈副院长被逗笑了,“你嘴里的大队书记,上面还有公社书记,还有县里的书记”
“那咋了?他还能管得了我?”
陈副院长面对泼辣无理、胡搅蛮缠的窦神婆,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也没什么,就是你们大队书记,要爬一辈子才能到达的县委书记,在部长手下,有几百、几千个而已”
窦神婆猛地睁大眼睛,胖胖的脸颊冒出一滴滴虚汗,身子都开始抖索起来,“这、这、杜钟的后台这么厉害吗?那我是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