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一个满是积雪的t字形巷子口,刘海中闷着头走,没有注意来人,两人撞在一起,年轻男子连忙扶起刘海中,嘴里一迭声的道歉。
此人看样子二十出头,长着方脸,晒得黝黑,浓眉下一双鹰眼锐力十足,但是眉头微拧,似乎有什么心事。
身上穿着褪色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得发白,手肘还有肩膀打着补丁,这一看就是经常干力气活,说不定是附近农村的汉子。
刘海中正是心情巨不爽的时候,抬头张口就是关心对方母亲的生命,这可真的惹恼了对方。
男人本来不想找事,奈何有人作死,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杜钟正饶有兴致的打量,于是举起铜锤一般的拳头,向他晃了晃,示威之意显而易见。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京城,你把我往巷子里拉,爷爷就怕了你了?”
“啪!啪!啪!”
刘海中一开始挺嘴硬,挨了闪电三连鞭就老实了,被年轻男子轻松扯进巷子。
“哥,你这是干什么?”
想不到巷子里还有人,杜钟连忙停好车走过去,身怀绝世修真心法,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要干什么,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吧?
两人长得很像,看样子就是两兄弟,后来出现的这个要年轻不少。
他看起来20岁都不到,嘴角还长着绒毛,脸圆圆的,不像大哥那么黝黑。
衣服也是蓝布褂子,配解放鞋,看样子被照顾的很好,衣服颜色新了不少,还没有补丁。
“这老王八骂咱娘!”
“什么,他骂了咱娘?”
“哥,弄他!”
弟弟看起来斯文一点,实际上也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就炸,他一拳砸在刘海中肚子上,把他口水都打出来了。
手松开拎着酒的绳子,下意识捂住肚子,此时已经顾不上酒了,不过哥哥眼疾手快,连忙蹲下接住。
“暴什么天物的家伙!”
哥哥转身踢了蜷缩在积雪上的刘海中一脚。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没有半点水分,被刘海中全盘接受,好巧不巧踢在头上,当场给他踢昏迷了。
哥哥蹲下来抹掉刘海中脸上的白雪,确认没死才放心,弟弟伸手进入刘海中口袋。
“喂,即伤人还抢钱,这就有点说不去了”
杜钟不丁不八的站在巷子中间的积雪上,双脚与肩同宽,双手抱胸,眼神睥睨,嘴角微微翘起,敢单枪匹马站在这里,是对实力的极度自信。
弟弟看都不看杜钟一眼,将刘海中口袋里的钱打开,从里面抽出五张一块钱纸币,又把剩下的钱叠好,重新塞回去。
一边的哥哥,对身后的杜钟也完全没有防备,反而掏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将刘海中的证件信息记了下来。
怕记错了,萝卜粗的手指头,还在证件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全部对完,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考试的学生,在进考场前临时抱佛脚一般。
场面相当古怪。
“喂,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杜钟自然看到他们的异样,不过世界这么大,多几个奇葩的抢劫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叫他说谢谢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