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状,并没有继续逼迫,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在说,想要证明自己便早日做下决定。
马超返回营帐后,越想越气,思来想去觉得父亲很可能会选择牺牲妹妹的幸福,换取利益,不由喊来亲信吩咐道:
“汝返回天水告诉吾妹,父亲欲将他许配给韩遂次子韩韬,让其即可前来北地,伴吾左右,有吾在此,定不会让父亲将她当作利益牺牲之物。”
“是。”
与此同时。
并州军营。
“韩遂为人反复无常,虽然能猜到此乃反间之计,但若吾所料不错,他定不会安心,肯定会为其子促成与马云禄之事。
以马超的性子,定然不会同意此事,想要阻拦,也唯有将其妹暂时带到北地郡,如此一来,便看主公的魅力了。”
李儒手持羽扇,不由轻轻摇肩道。
“那军师觉得应该派谁拦截,将马云禄擒来?”
刘晁闻言顿时钦佩不已,觉得李儒推测的句句在理,将人性玩到了极致。
“擒?为何要擒?”
“额,不擒来的话,吾即便是有天大的魅力,又能如何?”
李儒反问道。
刘晁闻言顿时疑惑了。
“呵呵,主公只需等她进入北地郡后放出消息,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抓人,关键时刻主公再出手相助,英雄救美,岂不美哉?”
“这……会不会太冒险,太卑鄙了一点?而且其中的时间,又该如何把握?”
“主公放心,儒对凉州之事还是颇有了解的,那韩韬为人向来纨绔,听到马云禄逃避婚约之事,定然会派人去追。
吾等只需凉州锦衣卫细作,从中周旋一二,确保计划顺利进行,儒自能把控其中的时机。
至于风险,确实也有一些,不过以主公的武力和背嵬军的实力,难道还怕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吗?”
“这倒也是,富贵险中求,为了马超能够归顺,平定北地,我赌了!”
刘晁被李儒成功说服,不由微微颔首道。
徐庶闻言不由暗自皱眉,但却并没有说话。
对于李儒之计,他其实并不赞同。
觉得此事太过下作,绝非正道,但他也清楚,想要收服马超,平定北地郡,就必须用尽一切办法瓦解凉州同盟。
不然等到韩遂统一了北地羌族,他们定然再无西进之机,除非未来能够统一北方。
但那要等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唯有彻底平定北地郡,他们才能一劳永逸,图谋整个关中之地。
不然届时,刘晁一旦出现无敌之势,将会面临的绝对是四面皆敌的劣势。
西部凉州北地郡,南部关中诸侯,东部冀州袁绍,北部鲜卑异族。东北方向还有幽州的公孙瓒和乌桓。
虽然并州有太行天险和黄河阻隔,但若是四面皆敌,同样不会好受,难以进一步发展。
因此,如今若是能一举平定北地,打垮羌族,收服凉州诸侯,那绝对是有利无弊的大好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知道人们自古以来,便是以成败论英雄。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没人会去在意你坚守的过程。
同样的事情。
失败了,就是好高骛远,油嘴滑舌。
成功了,那就变成了高瞻远瞩,能说会道。
不论是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那就是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