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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下,两军阵前,张辽叫阵道:
“速速打开城门,束手就擒,不然待我大军来到此处,尔等定难逃一死。”
“哼,河东之乱乃董卓之过,今并州牧起不义之兵犯我河东,定遭天下人所弃。
是非之过已向尔等陈明利害,徐晃奉劝尔等早日撤兵,切莫自误。”
徐晃提斧纵马厉声喝战道。
“变局即常态,适者得天下。
吾乃并州大将张文远,曾率八百虎贲踏并行,十万异族丧胆还,尔等既然执迷不悟,那便教尔等认清现实。”
张辽持枪拍马迎上,枪斧相交“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二人缠斗数十回合,徐晃斧法刚猛,招招直取要害。
张辽枪法灵动,步步拆解反击。马踏烟尘中,斧影枪芒交织,一时难分高下,两边军士皆看得心惊。
“好一员虎将,有其坐镇,不可强攻平阳,当以先声夺人,慑心胜攻城。”
张辽一时战之不下,不由心中暗惊,思忖道。
“汝之勇不在吾之下,若肯投降,吾可为汝请命,令汝为高官,封侯拜将,汝意如何?”
张辽一枪逼退徐晃试图利诱道。
“休要多言,忠臣不奉二主,要战便战。”
徐晃不为所动,再次策马杀来,与张辽战至一起。
“吾主亲率三万大军在后,麾下猛将如云,如若不降,尔定难挡锋芒,吾见汝乃忠义之士,切莫自误!”
张辽闻言顿时对徐晃更加欣赏,不由再次劝道。
“兵不患寡,而患不整。我军纪律严明,占据守城之利,自不惧尔等锋芒。”
徐晃态度坚决,意志坚定。
张辽见状,不由深深看了一眼徐晃,随即便下令撤兵。
“将军,何故撤兵?”
副将武行见状,不由上前皱眉问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双方大军并未交战。只在阵前斗了一场不相上下,这个时候撤兵,显然对士气极为不利。
“此城兵马纪律严明,兵精马壮,双方兵马相差不大,更有徐晃坐镇,若是贸然接战,恐会更加不利,而且主公爱才如命,吾亦替主公降伏此将。”
张辽闻言,不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将军有何妙计?”
“吾观此人并非此城主将,本欲劝降许以高官厚禄,怎奈其为忠勇之士。
不过主将杨奉为人格局狭隘、反复无常,且缺乏长远谋略,若许以高官厚禄,定能劝降,不过却需一名能言善辩之士,深入敌营,才能立下奇功。”
张辽闻言,顿时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末将愿往!”
武行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单膝跪地道。
作为一名文武双全的武将,此时军中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加适合。
若主将杨奉为人真如张辽所言,哪怕不同意,也定不会害他性命,将刘晁得罪至死。
一般没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下,都还是会遵从三军阵前不斩来使的潜规则。
“吾观军中,亦只有汝能胜任,此计若成汝当居首功。”
“末将不敢居功,为主公效力,乃是份内之事。”
武行躬身行礼,随即便回至营中与张辽商议起了具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