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到,村子里就格外热闹。这不,一大清早,医馆外头就吵吵起来了。
是张屠户和他媳妇王氏,两人拉扯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半大小子,正是他们家虎子。张屠户嗓门洪亮:“沈大夫!您给评评理!这败家小子,把他娘新给做的裤子划了个大口子!俺说他两句,他娘还不乐意了,跟俺吵!”
王氏也不甘示弱,叉着腰:“你还有脸说!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那大嗓门,吓着孩子咋办?”
虎子夹在中间,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林小荷从灶房探出头,哭笑不得:“张大哥,张嫂子,大清早的,这是干啥?快进来,别在外头让人看笑话。”
栓柱和柳根也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看热闹。安生躲在林小荷身后,好奇地探头张望。
沈远山放下医书,走到前堂,看了看虎子裤子上的口子,不大,就是刮破了。
“裤子破了,缝上就是。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说两句就行了。”沈远山语气平和。
张屠户梗着脖子:“那不行!这小子最近皮得很!得让他长记性!”
王氏立刻反驳:“就你厉害!有本事你去缝!”
眼看又要吵起来,栓柱赶紧打圆场:“张叔,张婶,要不…俺帮虎子把裤子缝上?俺跟师娘学了点针线活,补个裤子还行。”
柳根也小声说:“俺…俺也会一点。”
张屠户和王氏都愣了一下。王氏有点不好意思:“那…那咋好意思麻烦你们…”
林小荷笑道:“这有啥麻烦的!栓柱,去把我针线筐拿来。柳根,你去打盆水给虎子擦把脸,看这哭得跟花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