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大殿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唯有林凡那连绵不绝、抑扬顿挫的屁声,以及玉璧上随之流转呼应、越发璀璨的混沌道纹,在宣告着某种匪夷所思的传承正在进行。
雷鹏的脸色已经从铁青转为苍白,又从苍白透出一丝绝望的灰败。他眼睁睁看着林凡身上那混乱却蓬勃的气息越来越强,与玉璧的共鸣越来越深,而自己却寸功未进,甚至因为道心冲击,修为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放弃雷道,去学那……屁道?这个念头如同心魔,不断啃噬着他的骄傲。可古仙传承就在眼前,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它被这个无耻贱人独占?
就在雷鹏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道心崩溃之际,那祭坛上的玉璧异变再生!
嗡——!
玉璧中心,那些最复杂、最核心的符文突然大放光明,一道模糊的、由混沌气流凝聚而成的虚影缓缓浮现。那虚影看不出具体面貌,只能隐约辨出一个人形,姿态慵懒而洒脱(或者说吊儿郎当)。
虚影的目光(如果那算目光的话)扫过下方的两人,在雷鹏身上一掠而过,带着一丝明显的“无趣”,最终定格在还在那“噗噗”有声、沉浸其中的林凡身上。
“唔……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来了个有点意思的小家伙。”虚影发出带着回音的古语,语气中充满了玩味,“体内乱七八糟,道基歪歪扭扭,偏偏这混沌气感还挺纯正……尤其是这下盘功夫,深得吾道三昧啊!哈哈哈!”
林凡被这突然的声音惊醒,连忙收敛屁声,看向那虚影,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的笑容:“晚辈林凡,拜见混沌道尊前辈!前辈之道,博大精深,屁……气吞山河,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旁边的雷鹏听得嘴角直抽搐。
混沌道尊虚影似乎很受用,哈哈一笑:“小子有点意思,脸皮够厚,是块材料。比旁边那个绷着脸的小子强多了。”
雷鹏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不过,”道尊虚影话锋一转,“吾之道,包罗万象,岂是单单放屁那么简单?那是表象,是手段!核心乃是混沌化生,万气归元!”
随着他的话语,玉璧上的图案再次变化,演绎出更加深奥的法则:如何以混沌为基,衍化五行,模拟阴阳,甚至窃取一丝造化之力!其中涉及到的炼器、布阵、炼丹、乃至神通法术,都完全颠覆了现今的体系,走的全是偏锋、险路,却又直指大道本源,威力无穷!
林凡看得目眩神迷,如痴如醉。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百科全书式的作弊器啊!
雷鹏也是心神剧震,他虽然无法修炼,但也能看出这些法门的恐怖和玄妙,心中更加不甘。
“可惜啊,”道尊虚影叹了口气,“吾之本尊早已离去,留下的不过是一缕道痕印记,能量有限,这传承玉璧也即将耗尽力量,无法将全部精髓显现了。”
林凡一听就急了:“前辈!那怎么办?晚辈才刚刚摸到点门道啊!”
“慌什么?”道尊虚影瞥了他一眼,“核心总纲与部分基础法门,已印入你识海,能消化多少,看你日后造化。至于这玉璧上剩下的……嗯……”
虚影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林凡和雷鹏都目瞪口呆的决定。
只见那虚影抬手一招,巨大的玉璧竟然开始剧烈震动,然后猛地收缩!无数流光溢彩的符文和图案被强行抽取、压缩,最后化作一道凝练无比的混沌气流,猛地分成粗细不一的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