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看着眼前这三个来者不善的女子,心中早已是警觉万分。
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不变,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对着三人,拱了拱手,温和地问道:
“不知三位女侠,找我们华山派,有何贵干?”
那红衣女子,冷冷地说道:“我们的师父,要请你们华山派上下,去我们那里做一做客。”
“哦?”
岳不群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知三位的师父,是哪位朋友?多谢他的盛情相邀。
只是,今日我们五岳剑派,正在此地举行剑术交流大会,实在是走不开。”
那红衣女子,却冷哼一声。
“去,还是不去,可由不得你!”
令狐冲一向最是敬重自己的师父。
他见这女子,竟敢对自己师父如此不敬,心中顿时便生出了怒气。
他“噌”的一声,便已跳了出来,指着那红衣女子,说道:
“你这女子,好生无礼!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礼数吗?”
那红衣女子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
她的手上,银光一闪,已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
然后,她便朝着令狐冲,冷冷道:“要不是师父要活的,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令狐冲哪里受得了这等言语,当即便拔出了长剑,朝着那红衣女子,攻了过去。
他内力运转,施展出的是宁中则传授的后山石壁上的剑术。
剑招凌厉奇崛,每每从绝不可能的方向递出,攻敌必救。
然而红衣女子的刀法并非中原路数,奇诡狠辣犹在石壁剑法之上!
她身法如烟,飘忽不定,一柄小小银刀在她手中宛如活物。
一时间,剑光刀影纠缠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密如连珠。
“嘻嘻,华山剑法果然有些名堂,可惜……还欠点火候!”
红衣女子嬉笑间,银光再次撞上了剑影。
令狐冲只感觉一股阴寒内力猛然爆发,手中长剑顿时脱手而出。
他心中骇然,这才知道眼前女子的内力远胜自己。
只怕能与他师娘媲美。
“冲儿!”
宁中则见令狐冲长剑脱手,不由惊呼一声。
岳不群此刻,也终于出手了!
他化作一道青影倏然而至,插入两人之间。
岳不群手持一柄寻常折扇,在那漫天银芒中轻轻一递一划。
姿态潇洒飘逸,浑不似与人动武,倒像是以扇指点文章。
那柄普通的折扇,此刻在他手中却仿佛重逾千钧,精准无比地搭在了银色小刀的刀脊之上。
时机、力道、角度,无不妙到毫巅!
红衣女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银刀几乎脱手飞出。
她心中大骇,足尖急点,借着那股力道飘然后退丈余,方才卸去劲力。
红衣女子持刀的右手微微颤抖,惊疑不定地看向来人。
只见岳不群长身玉立,脸上紫气一闪而逝,五绺长须飘洒胸前,折扇轻摇,俨然一位谦冲儒雅的君子。
他目光平和地看着红衣女子,温言道:“小徒学艺不精,让姑娘见笑了。”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未曾动手的白衣女子,却冷哼一声。
“我来领教岳掌门的高招!”
她身形如一缕毫无重量的冷烟,倏忽欺近,左掌并指为刀,直劈岳不群脖颈。
这一“刀”无声无息,却似乎蕴含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绝。
白衣女子这一出手,岳不群顿感不妙。
这女子竟然也是一位宗师之境的高手!
岳不群眼中邪光一闪,竟不硬接。
他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扭,于毫厘之间避开掌刀。
同时,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缘灌注阴寒内力,化作一道青光,疾削白衣女子手腕经脉。
白衣女子掌刀不变,小臂微沉,化劈为格,竟以肉掌硬生生格向那蕴含着凌厉内力的折扇边缘。
“啪!”
一声脆响,劲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