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香想不到,这背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暮鼓前辈,又为何还要继承他师父的那个暮鼓称号呢?”
晨钟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悲伤。
“因为……玉郎他是个好人,他只是想用他师父的名字,去做一些好事,为那个禽兽,赎一些罪孽。”
“但讽刺的是,”
她苦笑一声,“以前的那个暮鼓,私下里坏事做尽,却因为善于伪装,在江湖上名声极好。
而玉郎他到处行侠仗义,做好事,反而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
最终,便被传成了‘杀师父,娶师母’,人人喊打的邪门歪道了。”
伏天娇闻言,也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又为何不找个地方,彻底隐居起来,不再理会这江湖的是非呢?”
“我也想。”
晨钟叹了口气,“可是我当初为了杀那个老贼报仇,被他临死反扑,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这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玉郎为了能治好我的伤势,便一直带着我,四处求医问药。”
她又指了指自己,“我刚才也正是因为伤势发作,真气不济,才会如此狼狈。
否则,就凭刚才那群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几女听完这背后的原委之后,都对晨钟和暮鼓这对苦命鸳鸯,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晨钟看着众人,请求道:“几位,能否劳烦,帮我去附近的一了居传个信?玉郎应该还在那里等我。”
伏天香立刻说道:“传什么信呀?我们直接送你过去,不就行了?”
晨钟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不行。我的伤势,待会儿发作到最严重的时候,会真气暴走,神志不清,六亲不认。我怕……我怕会伤到你们。”
齐乐闻言,手腕一翻,几根金针,已出现在了他的指间。
他身形一晃,以晨钟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将那几根金针,打入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晨钟只觉得几处穴道微微一麻,随即体内那股翻腾不休的真气,竟真的平复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好受了很多,只是再也无法动用一丝一毫的真气了。
齐乐开口说道:“我已经用金针,暂时镇压住了你体内的真气。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发作了。”
晨钟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那口青铜大钟。
她现在可没有真气,自然是拿不动这口钟了。
伏天香自告奋勇,上前便要去帮她拿钟。
那口钟一人多高,少说也有三千斤。
伏天香虽是先天大圆满的修为,但举起这等重物,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齐乐见状,笑了。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骑马?还是我来吧。”
他手轻轻一招。
那口沉重的青铜大钟,便飞到了他的头顶之上,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
伏天香松了一口气,便让晨钟骑自己的马。
她自己则跑去和师姐伏天娇,同骑一匹。
“一了居”是晨钟和暮鼓,在这附近的隐居之所。
那是一座坐落在山林深处,极为清幽的小院。
当齐乐几人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这本该清净的“一了居”,此刻已是人满为患。
院子里,挤满了各色各样的武林人士,甚至连房顶之上,都站着几个人。
而院子的中央,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大汉,正站在一面巨大的皮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