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地府司初显,阴气凝渊
北斗柄指子位深时,七十二地司坛的地府司石正被幽冥的阴气浸透。石面刻着 “阎罗天子” 神像,眉宇间嵌着墨玉,在夜色里吸尽微光,石缝间的地府草蜷着黑茎,根系在腐殖土下结成密网 —— 玄地道长说,此刻的地府司气最沉,石纳北方水之精,草聚阴渊初凝之气,让静坐的人能在呼吸间感受 “阴脉贯体” 的玄机。
“你看地府草的根盘,” 道长的铁拂尘扫过石面,带起的腐叶在缝里凝成墨色纹路,“与北斗第七星的轨迹完全相合。” 林羽俯身,果然见腐土下的根须呈螺旋状下沉,每圈都对应着地司的刻度,在最深处与东岳司石的脉络相连。《七十二地司坛玄志》摊在中央的 “地司枢纽石” 上,明代的纸页记载着:“七十二地司非石,乃地府政令之司;草木非腐,实阴司气流转之征。”
清地捧着地司纹壶走来,壶中盛着从 “地司泉” 取的水,“师父说此刻的泉水能映地府象,” 他将水倒在地府司石的凹槽里,水面立刻浮现墨色的虚影,如阴河般向东岳司延伸,“就像墨玉照影,地府泉照的是地司初显的幽相。” 林羽望着水影里晃动的暗影,突然懂了 “地府司掌幽冥,统摄诸地司政令” 的真意 —— 地府的秩序从不在地表的喧嚣里,而藏在地府草的根盘、水影的轮廓、童子捧水的指缝间,藏在每个对地司职司心怀敬畏的时刻。
丑时?东岳司流转,阳气渐生
残月沉向毕宿时,东岳司石的温度微微上升。林羽用手触摸,石面的寒意中透着微温,石缝里的东岳草舒展着带锯齿的叶,根系向地府司石延伸,与地府草的须根缠绕成网 ——“这是‘司气贯东岳’,” 玄地道长将五岳地司对应的草木分置各石,地府司放地府草,东岳司放东岳草,西岳司放西岳草,“就像阴有阳辅,地有岳镇,连起来才是地司的政令流转。”
清地拿着地脉图对照,东岳司石的方位与此刻地下龙脉的走向完全重合,“《玄志》里说‘石随地转,气与令应’,” 他指着图上的脉络,“就像吏随令行,坛石也随地司微调。” 林羽望着各石上的草木,忽然明白 “五岳相连,气如地脉” 的深意 —— 地府从不需要孤立的地司,就像这五岳地司坛,石石相连是政令的层级,草木相缠是气的流转,就像龙脉的走向、阴令的传达,关联中藏着相互呼应的默契。
寅时?城隍司初现,人气破瘴
晨雾漫上坛时,城隍司石的轮廓在雾中渐显。石上的 “城隍爷” 神像嵌着赤铁矿,在微光中泛着暗红,石缝间的城隍草结着红果,露水在果面凝成圆珠,坠落后砸出细微的坑 ——“这是‘城气破瘴’,” 玄地道长的铁拂尘扫过草叶,带起的瘴气在石面画出暗红色纹路,“就像城隍护境,城司气画的是地界安宁的痕。”
老地扛着铁锨走来,顺着司纹挖掘,锨尖每划过一地司,雾便淡一分,露出的土壤恰好与司图的刻度重合,“这活儿得顺司气走,” 他头也不抬,“城隍司要深掘,就像加固城基,不能漏了阴气。” 林羽帮着递工具,指尖触到铁锨柄上的司纹,那排列竟与城隍星的轨迹隐隐相合,突然想起玄地道长说的 “器物亦含司气”—— 原来每件寻常之物都藏着地令,铁锨的柄为轴,锨刃为界,铁环的间距对应着地司的层级,沾着的泥属地府,带起的土属城隍,二司具足方能应令。
卯时?土地司当空,土气舒缓
日头刚吻上山脊,土地司石的 “土地公” 神像已被晨光染成金黄。石缝间的土地草舒展着圆叶,叶面上的绒毛沾着露水,与坛心地司枢纽石上的指针形成精准夹角 ——“这是‘土气东升’,” 玄地道长指着草叶的朝向,“与土地星的赤经角度完全一致。” 村民们扛着农具走来,土伯将新收的谷种撒在土地司石旁,“去年把谷种种在土石边,拔节比别处整齐,” 他拍着手上的泥,“老话说‘地司喜尽责’,你按司序侍弄它,它就按地令生长。”
孩子们围着土地司石打转,城隍边的孩子摹画城墙,土地边的孩子玩泥巴,自发地按司气性情归位 ——“这是‘人随司气性’,” 玄地道长笑着说,“护者归城隍,耕者归土地,不用人教。” 林羽帮着清地给新栽的草木培土,土地的土地草长势正好,山神司的山神草泛着青,河伯司的河伯草挺着绿茎,在枢纽石南侧连成完整的地方地司植被带。
辰时?山神司高悬,山气厚重
日头升至树梢时,山神司石的 “山神爷” 神像在阳光下泛着青光。石缝间的山神草丛中,几只山兔窜过,爪痕在地面画出的轨迹竟与山神星的黄道倾角相合 ——“这是‘山气贯地’,” 玄地道长指着地面的爪痕,“此刻山神司恰在辰时中线。” 山叔端来刚蒸的栗糕,放在山神司石的供台上,“辰时食栗糕,得山岳之气,” 他笑着说,“老辈传下来的规矩,错不得司位。”
林羽拿起一块栗糕,绵密的口感带着山神的厚,突然懂了 “饮食应司” 的真意 —— 原来最寻常的食物里,也藏着司气的密码,就像这栗糕的绵密、山神草的韧叶、山兔的轻捷,看似平常,实则都在呼应着山神司的厚气。远处传来樵夫的伐木声,与坛边的鸟鸣形成和谐的晨曲,林羽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所谓 “地司”,不过是地府给万物定的职司,顺应则安,违逆则乱。
巳时?河伯司西斜,水气内敛
日头偏向东南时,河伯司石的 “河伯” 神像在树荫里若隐若现。石缝间的河伯草铺成绿毯,与周边的芦苇缠绕成水纹状,露水从草叶滴落,在地面砸出的坑痕连成 “河” 字司纹 ——“这是‘河气蒸雾’,” 玄地道长用铁拂尘指着蒸腾的地气,“此刻河伯司的司气与地表湿气相感,草木的含水量恰是子时的三倍。” 清地拿着湿度计测量,河伯草的叶片湿度比子时高了二十个单位,“《玄志》里说‘河时气盛,万物滋泽’,” 他指着仪器,“就像江河奔涌,河司气也在滋养万物。”
村民们在坛边引水灌溉,河伯司的河伯草旁的水渠很快充盈,与土地司的土地草形成鲜明对比。“河时引水,得水气足,” 灌水的农夫笑着说,“土时插秧,得土气厚,司位错了,禾苗就易枯。” 林羽望着那些充盈的水渠,突然觉得所谓 “地道”,不过是让万物各随其司 —— 水流借河伯的司气保持丰沛,秧苗借土地的司气扎根生长,差异的特质在各自的地司里得到彰显,却又在整个地司坛的气场里相互配合,共同构成生机的循环。
午时?厉鬼司当顶,煞气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