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我能看出来,
小谢不可能回来了,
从他始终在尝试愚弄小谢,
再到想当然的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来成全一个老登,
后来何晓又因为他遇到生命危险,
小谢就不可能再原谅他。
何况,小谢现在的工作那么好,能力那么出众,人家怎么可能还愿意跳回到他这个泥潭里?
你可能活说柱子对小谢有恩,
可是啊,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
傻子才会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跟自由去报恩,
等待一个机会,
或者大不了这个恩不报了,
谁规定的别人对你有恩,你就得以身相许,
现实又不是小说……”
何大清在说服赵衍,同时,他也在说服自己。
赵衍听明白了,对这位心思剔透的长辈又是同情,又是佩服,
拿起茶水为他满上。
“我同意您的观点,岳父,
您今天跟我说这些,是有什么需要我来出力吗?
您尽管说,不为我那个不靠谱的大舅哥,只为您,我也得全力以赴不是。”
何大清抬眼,微笑着道:“不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吗?”
赵衍失笑,“不是,这回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何大清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人就在红星农场,
贾张氏的原话是,人还行,没什么坏心眼,做事矜矜业业,
也有缺点,
性子太软,一起过日子,容易被拿捏,
跟柱子一起过日子的话,可能又会把柱子那一身的臭毛病给惯起来。
长相也普通,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一针见血,还真可能是贾张氏的原话。
赵衍想了想,又将目光投向何大清,“您已经有腹稿了对不对,我都听您的……”
何大清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柱子的性子,
怎么说呢,
——浑不吝,臭贫,没有定性,没法明辨是非,耳朵根子还软。”
说到这里,何大清嘿嘿一笑,“这些缺点,是不是很熟悉?
没错,十岁以下的小孩,大多数都是这个样儿。
我最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帮助他成长起来,
怎么想都不得要领,
后来看到了棒梗那孩子,
我忽然有了想法。
——别看他一脸的少年老成,
实际上,他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通常,我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时不时的说教,偶尔打一顿,
以身作则是一方面,
但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比如,犯了错,就要罚,要打。”
赵衍嘴角抽动,
理性上,觉得老丈人说的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怪怪的,
那么大的人了,五大三粗的,再去拧着耳朵说教,偶尔犯错,再辅以武力教育……
不说能不能成功,
只说以何大清如今的状态,去揍何雨柱,
依着何雨柱一向孝顺的性子,大概率只会受着,
可如果呢,如果打得急了,反手给亲爹来那么一下,
亦或者人没打疼,反而将岳父大人的给气到了,到了那时候,又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