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穿上鞋子,“该怎么罚,他二大爷,您说,今儿一定要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叫我说,光齐都是被这小子给影响的,你就罚这小子一个就成。
闫解成捂着脸流着泪还想反驳,被父亲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今天给大家开这个会,就是说一说院子里青年的问题,
那些整天偷奸耍滑,自己不学好还影响别人的,咱得好好给惩治惩治,不能让这种风气发展起来。
闫解成,刘光齐,你们俩给我站到中间来。”
两人畏畏缩缩被人给推到院子中间,再看两人现在的尊容,何雨柱第一个没绷住,大笑起来。
邻居们一看,既然有人带头,那就不用忍了呗,纷纷大笑。
只见刘光齐脸上好几个红痕,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没错,衣服都被亲爹给抽破了,身上更是青一道紫一道,整个人就跟电影中被人严刑拷打过一样。
闫解成好点,身上衣服完好,只是多了很多鞋印子,只是他的一张脸,鼻血长流,双侧脸颊高高肿起,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条缝,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等大家笑够了,刘海中这才道:“你俩有什么要解释的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摇头。
闫阜贵抢着道:“没有可不行,说说你俩进了轧钢厂后的表现吧,闫解成先来。”
闫解成都快哭了,心说:爹啊,您老这事闹哪一出?您是想让自己儿子颜面扫地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闫解成也只能认命,否则他老子真能把人赶出去,从去年亲爹可就已经开始在叫嚣着让他搬出去住了。
“我……都是我的错……
二大爷是为我好,让我拜叶阿姨为师,
我见叶阿姨一直在忙厂子的任务,就想着等叶阿姨有空了,能教我的时候,好好的学,
我真不是有意要偷懒,换岗位的,
我就是……我……我……”
头上见汗,已经说不下去了,
老父亲的眼睛已经能杀人了,那种森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闫阜贵弯下身子又鞋脱了下来,
“你个王八犊子……”闫阜贵已经气到语无伦次,“竟然还找借口,老子打死你!”
刘海中再不犹豫,
“行!看来是我的问题,现在我宣布,叶舒雅以后就不做你师傅了,你自己去找师傅,
从今儿起,咱可就没关系了,能不能在厂子留得住,往后可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跟我刘海中可就没关系了……”
闫阜贵抽了几下儿子,听刘海中这样说,连忙又转身劝道:
“老刘,孩子不懂事,我保证回去好好教育,你可不能不管啊……”
闫解成这时候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易大爷答应教我钳工手艺……”
……
场中一片寂静,贾张氏一闭眼,“这死孩子,不要命了啊……”
易忠海这时候急了,
“你是锻工,跟我一个钳工可没什么关系,我答应你,那都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了,你这时候提起来干什么?”
刘海中这时候也发了狠,今儿必须让两人分开,单人行事畏首畏尾,二人结伴胡作非为,再凑到一起,还不知道能闯什么祸出来。
“行!就这么定了!
明儿我去钳工车间,随便找个临时工,就说叶舒雅要带徒弟,让他立马跟你换,我看他换不换。
老易!你怎么说。”
意思不言而喻,你敢收我就敢换。
易忠海转身就走,他才不趟这趟浑水呢。
闫解成又怎么可能放这棵救命稻草从手边划走,冲上去扑倒,抱住一种海的大腿,
“一大爷……师傅……干爹……我给您养老,您就拉我这一把吧……”
闫阜贵 直觉眼前一黑,身体一连晃动几下,
闫解放早早就注意到父亲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爸,您别气坏了身体。”
闫阜贵老泪横流,“逆子啊……”
刘海中也是愣了好一阵子,他是真的没想到闫解成这小子敢这么干,
转念一想,就这样也挺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自家事情还管不过来呢,反正已经仁至义尽,我都白送你工作名额了,你还想怎样?
又看向自家儿子,
“刘光齐!你要不要也去认个干爹,今儿我也给你把工作换了。”
刘光齐一个激灵,身体转了半圈,找准目标,一个前扑,滑跪到了叶舒雅面前,
“师傅啊……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错了啊,……您帮我说说好话吧……干妈……”
贾张氏一手捂着脸,‘哎哟,没眼看了,真的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