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执法队员头皮一麻,
‘这怕不是个悍匪?……
再一联想那那辆吉普车,恍然明白过来,这也是位有背景的,
纷纷暗骂宋可可坑人不浅,
这可是四九城,谁还不跟内墙大院沾亲带故?”
一众执法队员连忙将手抽离,并没有把枪,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那位表现欲望最强烈的,宋可可的某个备胎,被赵衍一脚踢飞的执法队员恶向胆边生,手枪上膛……
“啪……”一声惨叫,来自那位备胎兄,拿枪的手被子弹贯穿,一把明晃晃的王八盒子掉到了地上。
如此近的距离赵衍又怎么可能被人放冷枪?
感知到有危险,手只是一抬,向着危险来临的地方扣动扳机……
赵衍继续用枪指着这些执法队员,“能不能好好说话?”
队员中年纪最大的双手平举,一脸急切:
“兄弟,冷静,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请你回去询问调查一个案子。”
“我犯法了?”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来调查,调查……”
“对!你就是犯法了!你炸伤了我朋友。”
宋可可站在执法队员身后咬牙切齿地道,
“你死定了!你知道你把谁炸伤了吗?”
赵衍回头对着蔡琪琪,
“她诽谤我,你去给我扇她……”随后又问那名执法队员,“有人诽谤我,我可以打人的吧?”
那名执法队员都快哭了, “哥你别闹,法律里边真没这说法。”
然而已经晚了,
此时的蔡琪琪情绪极不稳定,担心男人的安全,
想到事情起因又是因为自家人的容貌,想到原本在村子里待得好好的,怎么就不长记性跑到城里来
……心乱如麻,
耳中听到赵衍命令,蔡琪琪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不知不觉就用出了平日里一直在练着的武学,身型一闪已经欺近了宋可可身边,
真正使出全力估计一巴掌能将人打死,只能收着大半的力道,
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打完感觉似乎用力小了,反手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
前一巴掌下去,宋可可只觉得脸蛋撞上了一堵墙,从面皮到牙齿再到脑子一齐剧痛,
反手那一巴掌下去,宋可可干脆就头一歪,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将人往地上一丢,蔡琪琪缓缓走了回来,又站在了赵衍身旁。
执法队员感同身受一般,闭着眼龇着牙,来不及查看宋可可情况,想来只是挨了两耳光,总不至于被人给打死了,
但眼下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这要是一个解决不好,哥几个身上的皮搞不好就得被扒。
“哥们,真没什么恶意,只是来调查,调查一下情况。
三个人被你的轮胎爆炸给炸伤了,这事儿吧,透着蹊跷,上面让我们出面调查一下,
这个,平时干活比较粗糙,所以跟你态度有点不好,在这里我跟您道歉,但是哥们,咱真没必要闹下去,
那三位受伤的家里人可都是有职位的,搞不好大家家长还都认识,您说呢……
我们来只是请您去执法队调查一下,你要是不愿意去,咱在这儿聊聊也行,您看看……怎么样……?”
赵衍感觉这些人应当不会再冲动,于是收起了枪,
“问询可以,等我们辖区街道办来人,来了一起说,同样的话说两遍怪累的。”
正在这个时候,淑芬淑芳两人已经打完电话返回,从围观着的人群中又挤了进来,站在了赵衍的身边。
围观的农研所工作人员急了,“蔡老师,事儿跟你们没关系……”
蔡琪琪高声回应,
“老梁,去跟所里领导说一声,我们姐妹今儿要辞职,
所里千方百计把我们从农村骗到城里,给人欺负了也不管,我认为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轰……”围观的人群一下子炸了锅,有认识三人的互相转告,没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三人的成果,没想到农研所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看看人家三个姑娘虽然遮挡着脸,但看那身材,听那声音,绝对年纪不大,所有人都信了,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可能撒谎?
农研所这些人是安的什么心?……
人群越来越不满,
“咣当……”人群中飞出一块石头,正好打到了门房的玻璃上,
可怜的门卫都快哭了,‘我招谁惹谁了?’
这时候已经有人跑去告诉了农研所领导,一个满脸褶皱,神似农民的老人带着几个中年人快不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盛气凌人地道:
“小蔡,说什么胡话呢?着干的好好的,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了,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蔡琪琪心意已决,说话毫不留情,
“当初你们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只要来工作,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可是你现在看看,我们被流氓堵门堵了都快两个月了,你们管过吗?
我不是牲口,拉过来就得替你们卖命,你们连我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组织纪律?”
执法队的人一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也慌了神,
今天的事情他们其实已经了解了大概,还真不是眼前这位挑的事情,
只看那三个张着大嘴的车胎就知道这位其实是受害者,
那三个受伤的纯粹就是活该,可是受人所托又不得不办,只能开动脑筋想办法。
忽然灵机一动,“同志,你看,这么多人围观,你这车想来也不是属于你私人吧,这影响多不好。”
赵衍就看着他笑,“还真不巧,这车是公家分给我的,属于我的个人用车,用来干嘛我说了算。”
执法队员苦恼地直抓头发,“那影响也不好,你看看这牌子,…… 对这牌子,…… 嘶……”
到这时候他才看清车牌,“xxxx”心中破口大骂,
“什么怨什么仇啊,这不是把大伙儿架在火上烤吗,你们内部的事情拉上我们这群杂鱼,几个意思啊……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执法队如坐针毡,
只说这位刚才那一枪的准头,所有人都投鼠忌器,
人家开着车,人家的车牌,你还能拔枪把人击毙了不成,
关键是到时候你想一换几?
生活不易,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打生打死那是对敌人说的,谁敢说这青年就是敌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轰鸣由远而近,
赵衍的老娘骑着她的不倒翁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过来了,远远的先找儿子,
‘唔,大高个,鹤立鸡群,看来没事儿。’
赵母放下心来,这才减速停车,走向人群。
外围的几位群众看不到里面情况,急得只跳脚,忽然一股巨力从肩膀传来,整个人被推得向一旁跌倒。
群众骂骂咧咧,“谁他……”看清来人一双森寒的眼睛,立马闭嘴,连来人的长相都不敢去看,急忙低下头。
赵母几把就推开挡在眼前的人群,走到儿子跟前。
不去理会跟赵衍对峙的人群,先问儿子,“什么情况?”
“有人扎我车胎,被炸伤了,然后就来了这么些人想要抓我。”赵衍指着执法队员,只一句,就将整个事情说得明白。
执法队员张张嘴还想争辩,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三个人受伤很重。”
赵母不去理会,扭头看向蔡琪琪,
赵衍脖子一缩,心道‘完蛋。’
果然,老娘一双眼睛蕴含着怒意瞪了过来,
赵衍连忙自救:
“打猎认识的…… 种地是一把好手,农研所发现了就给请 了过来,
没想到被流氓给盯上了,农研所也不管……”
说着还不忘向蔡琪琪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有情况的只有这一位,您老可别“误会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