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金色的枪芒与黑色的能量球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冲击力。整个驿站的屋顶被掀飞，沼泽的泥水被震得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泥柱。
冲击波散去后，牛霸天半跪在地，嘴角溢出鲜血，破甲枪的枪身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骨刺也不好受，胸前的鳞片破碎了数块，黑色血液染红了战甲，气息出现了明显的紊乱。
“你成功激怒我了！”骨刺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他正要再次发动攻击，却突然脸色一变，看向沼泽深处，“撤！”
所有异族如同接到命令的影子，瞬间融入夜色，消失在沼泽的雾气中。
“他们怎么撤了？”李浩疑惑地问道，手中的骨刃依旧保持着防御姿态。
牛霸天运转空间灵核探查，发现沼泽深处出现了一股更强大的空间波动，气息竟达到了六重境中期——是之前在聚灵池遇到的那名异族首领！
“是他们的首领来了。”牛霸天沉声道，“骨刺是怕被我们缠住，让首领看笑话。”他扶着林风站起身，将一枚疗伤丹递给他，“没事吧？”
林风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家伙的力量太强了，六重境初期巅峰和初期，果然是天壤之别。”
苏晴和韩娟也走了过来，前者检查着林风的伤势，后者则给牛霸天处理手臂上的划伤：“刚才那一击太冒险了，你的灵力还不稳定，强行催动界域寂灭很容易伤到经脉。”
牛霸天感受着体内传来的滞涩感，点了点头：“确实，六重境初期巅峰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强。看来……我需要尽快突破到六重境初期中期。”
经过刚才的激战，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已达到饱和，空间灵核的能量流转也出现了瓶颈，正是突破的契机。
驿站已无法再作为宿营地，众人只能连夜离开，在沼泽边缘的一处山洞暂时休整。山洞内，韩娟给伤员们分发丹药，李兰则用清羽鸟监控着周围的空间波动，牛霸天则在角落盘膝坐下，开始冲击六重境初期中期的壁垒。
他取出最后一点聚灵莲子的粉末，与混沌气融合后引入丹田。六重境初期的灵力在体内高速运转，不断冲击着经脉中的淤塞之处。空间灵核悬浮在他面前，蓝光忽明忽暗，灵核内的金黑两色能量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就是这里！”牛霸天感觉到灵力运转到右臂时出现了滞涩，这正是之前与骨刺硬拼时留下的暗伤。他没有强行冲击，而是引导空间灵核的能量缓慢渗透，如同温水煮青蛙般，一点点消融淤塞。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山洞缝隙照进来时，牛霸天体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淤塞的经脉被彻底打通！六重境初期中期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流遍全身，空间灵核的蓝光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突破了！”牛霸天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六重境初期中期的灵力更加凝练，对空间法则的运用也提升了一个档次，之前施展“界域破”时的滞涩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圆融如意的流畅。
山洞外传来李兰的欢呼声：“异族退走了！清羽鸟探测到他们的气息向落雁山脉深处去了！”
牛霸天走出山洞，看到队员们正围着篝火庆祝。苏晴和林风看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化，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恭喜牛队长突破！”苏晴举杯道，“有了你现在的实力，就算再遇到骨刺，我们也有胜算！”
牛霸天笑着回应：“这只是开始。落雁山脉才是真正的考验，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朝阳升起时，队伍再次出发。经过驿站一战和连夜突破，联合队伍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都提升了一个档次。牛霸天走在队伍前方，六重境初期中期的灵力让他的步伐更加沉稳，空间灵核的探测范围也扩大到了一百五十丈。
他知道，落雁山脉的异族正在等待他们。但这一次，他有信心带领大家，冲破阻碍，回到黑风城。
属于三城修士的回援之路，在晨光中继续延伸，前方的落雁山脉轮廓，已在远方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