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凌霄台上与骨影再遇
丹会决赛的日子，凌霄城万人空巷。
城主府最高处的凌霄台对外开放，这座由千年白玉砌成的高台悬浮于云端，台下是密密麻麻的观众席，从城内各处赶来的修士将看台挤得水泄不通，连空中都悬浮着不少御剑而来的高阶修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今日，将决出凌霄丹会的最终胜者。
通过前三轮比试的二十五名修士站在台侧，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能走到这一步的，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其中赵宇、柳如烟等热门选手更是被寄予厚望，赔率一路飙升。而牛霸天，这个从黑风镇而来、使用破烂丹炉的半步大罗金仙，经过三轮的惊艳表现，已成为最大的黑马，赔率从最初的垫底跃升至前三。
“决赛规则如下：”裁判长站在台中央，声音通过扩音阵传遍全场，“三炷香内，炼制四品‘太乙聚灵丹’，要求丹药内部刻有四品‘聚灵阵’，阵法与丹药的融合度需达到九成以上。最终由三位太乙仙长老组成的评审团综合评定，得分最高者为冠军！”
全场哗然——四品丹药！这已经超出了大多数参赛修士的能力范围！要知道，整个凌霄城能稳定炼制四品丹药的丹师，也不超过十人，更别说还要在丹药内部刻上四品阵法，这对丹术和阵术的要求都达到了极致。
赵宇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他青风谷有四品丹方和阵图，虽然他还未能完全掌握，但勉强炼制出半成品还是有可能的。柳如烟则轻轻蹙眉，她擅长的草木阵法最高只到三品巅峰，四品聚灵阵对她来说难度极大。
牛霸天心中却很平静。太乙聚灵丹的丹方和聚灵阵阵图，他在丹道殿的古籍中见过，结合混沌心纹的解析，已有七八分把握。而且经过三轮比试，他丹田内的第八十三颗灵力光点已旋转到极限，金色纹路蔓延到五分之四，半步大罗金仙第八重初期的境界无比稳固，只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中期，这场决赛，正是最好的契机。
“抽签决定对手，两两对决，胜者晋级下一轮，直至决出冠军！”裁判长取出一个金色的抽签箱。
修士们依次上前抽签，牛霸天抽到的签是“天枢”，对手是“天玑”——正是7号百炼台的那名灰袍修士！
看到对手的瞬间，牛霸天眼中寒光一闪。灰袍修士依旧低着头，帽檐遮住面容，但混沌心纹清晰地感知到，他体内的骨族气息比昨日浓郁了数倍，显然是有恃无恐，准备在决赛中动手。
“7号修士，亮出你的真面目吧，在凌霄台上，没必要再装了。”牛霸天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修士耳中。
灰袍修士猛地抬头，帽檐滑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眼睛是纯粹的幽绿色，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既然你急着送死，我便成全你。记住，杀你的是骨族‘蚀骨祭司’骨邪！”
“骨族！他果然是骨族！”台下响起惊呼，不少修士瞬间祭出兵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骨邪发出桀桀怪笑，周身黑色雾气暴涨，气息攀升至金仙后期巅峰，竟比昨日强了不少：“怕了吗？今日不仅要杀你，还要污染整个凌霄台的灵脉，让你们所有人都成为骨族的养料！”
“狂妄！”裁判长怒喝，三位太乙仙长老同时起身，灵力锁定骨邪，“拿下这骨族奸细！”
“想拿我？没那么容易！”骨邪猛地一拍储物袋，无数黑色骨粉飞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座巨大的骷髅阵！骷髅阵启动的刹那，浓郁的死气弥漫开来，台上的聚灵阵竟被压制得光芒黯淡，不少修士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
“是‘万骨噬魂阵’！”一位太乙仙长老失声惊呼，“快启动护台阵！”
凌霄台边缘的阵纹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形成防护罩，挡住了骷髅阵的死气蔓延。但防护罩内的修士们已陷入混乱，骨邪的骷髅阵专门针对神魂，不少修士头痛欲裂，灵力失控。
“牛霸天，受死！”骨邪狞笑着，操控着十数道骨矛，带着破风之声刺向牛霸天，同时手中的丹炉飞出，黑色的炉口对准牛霸天，显然是想在对决中用骨毒污染他的丹药。
牛霸天不退反进，青金色的空间道韵在身前形成屏障，同时将青纹鼎掷出，鼎身的裂纹亮起，与护台阵的金色光芒相互呼应，竟形成一道青金相间的防御墙，挡住了骨矛的攻击。
“开始炼制吧，别浪费时间。”牛霸天指尖弹出琉璃火，金红色的火焰包裹着太乙聚灵丹的主材“太乙灵参”，投入青纹鼎中，“我会让你亲眼看到，骨族的邪术，在真正的丹道面前不堪一击。”
骨邪冷哼一声，也开始炼制丹药。但他的手法极其诡异，竟将黑色的骨粉混入药材，用阴寒的骨火灼烧，丹药雏形刚形成，就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与太乙聚灵丹应有的清香味截然不同。
中央的晶石屏实时显示着两人的炼制过程。牛霸天的手法沉稳而精准，琉璃火将太乙灵参的灵力完美激发，空间道韵如同最精细的刻刀，在丹药雏形内部勾勒出聚灵阵的阵纹，每一笔都恰到好处，阵纹与丹药的灵力流动完美契合。
而骨邪的丹药内部，黑色的骨纹与聚灵阵的金色阵纹相互冲突，不断发出滋滋的响声，显然极不稳定。但他毫不在意，反而疯狂注入骨族灵力，试图用骨毒强行压制聚灵阵的排斥。
“他在炼制‘蚀骨聚灵丹’！”一位太乙仙长老怒斥，“这种丹药能短暂提升修为，却会污染修士的丹田，最终变成骨族的傀儡！”
台下的观众群情激愤，纷纷怒骂骨邪无耻。骨邪却置若罔闻，眼中只有牛霸天的丹药，贪婪地盯着那不断完善的聚灵阵——只要污染了这枚丹药，就能得到完美的聚灵阵阵纹，对骨族的阵法研究有巨大帮助。
一炷香后，牛霸天的太乙聚灵丹已基本成型。丹药呈淡金色，内部的聚灵阵缓缓旋转，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如同潮汐，与凌霄台的护台阵相互呼应，竟让防护罩的光芒更加璀璨。混沌心纹沉入丹药，仔细检查着每一处阵纹衔接，确保没有丝毫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