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基围虾,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的爬了出来,小力抬头仰望,因为贝壳的限制,他的脑袋只能抬起30度左右,但也足以他仰望头顶的那位恍若神明的人,背后是惊风绽开的隐约翅膀,脚下是万千绿色的湍流。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在气息上感觉只是五阶的人类,怎么能,又怎么敢将这片河流完全冷却
他不知道这样会引来这片河流多少生命的反扑吗?他能权衡利弊的角度出发,想象着却卑微的将头低下,一点都不敢看头上那个在日光下近乎无敌的身影。
梧生这次没有一点中二的觉悟,只是淡淡凝视底下的基围虾,他不紧不慢的追杀对方,致死就是为了想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零死的绝望,什么叫殊死一搏,他以几乎残忍的方式凌迟对方的身躯,无非是对他刚刚无能为力的宣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悬在上空的柳叶细剑,随着他的心念一动,在对方目瞪口呆的神情中,深深刺入了他的头颅,被裂开的狂风卷起熔岩的高温与地层的坚硬,在他的身体里肆意的凌迟。
高温对高温比它身体还要炽烈的温度,几乎就在长短期间他烤成了焦炭,就像然后那个我曾经被他轻视,然后炸成血污的人们一样消散在空中。
而梧生落在地面上,望着那枚吸入柳叶的细节,重新凝结出身形,回到手中,多了一丝黑金色,多了一丝赤红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循环无穷,天地造化。这是他二次领悟到的清风瑶的真谛。基围虾死后,他才缓缓的坐下,打开了刚刚那个不知名的社员,死死护着匣子,匣子里只有短短的几句。
“天玄失守,请求支援!”字迹潦草且凌乱,且带着丝丝的血迹,就连那写着自己的纸张都不知道是从哪个记事本上随意撕下来的,除了铁盒是传送情报专用的以外,一切都显得那么慌张。
看来是一处外围收援的据点,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了,所以那个男人是去求援的信使。
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男人看到他的一瞬间如释重负,一时间,梧生的脸上闪过诧异,闪过迷茫,又闪过一丝了然的荒凉。
手指一扬,求救的信息在空中化成雪花一般的碎片。
他来了,他来迟了,了。
杀掉这一只基围虾之后,他迅速朝着腰间生死谱上指出的据点方向赶去,上面的名字已经变得忽明忽暗,说明他们已经在垂死挣扎的边缘上了。
梧生不敢怠慢,而背后星辰闪烁的云层,始终笼罩着他的上空,让他感到一丝丝的愤怒,但他也知晓这样等级的注视,不是他能出手招惹的,只要对方不主动干扰他,也没有主动挑起事端的想法。
天玄据点中,一个齐刘海,两眼水灵灵如同葡萄的姑娘托一把与她体型相等的双手剑斩开了扑上来的双头狼,狼的尸首向后一倒,鲜血炸成了一团。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势示意同伴快跑快跑,她算是一个低阶的愿途拥有者,但也只是拥有能力不久,完全做不到运转如意的地步
因此即使那把大刀看起来威势无双,但也无法震慑面前的凶兽,只有在她展开一又一颗狼头之后,对方才微微退缩的迹象,但还没有形成大范围的溃逃。
背后手臂上纹着,三颗月亮的男人将机械爪向前一伸,拉过了女孩的领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与她交换位置的男人,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捅穿了后心,一口浓猩的鲜血喷到了女孩的铠甲上。
“老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