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换出一枚暗箭,朝空中掠过,一道绿光闪过,那枚暗箭就与他失去了联系。
见此场景,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我嘞个乖乖在空中,原来是这么明显的陷阱啊,虽然他一路前列脚不沾地身不出墙,但依然担忧着这周围是否有看不清的陷阱,就像洛可的那些迷宫,每一座看起来都人畜无害,可能走进去的时候,那那些曾经困在里面的祭司,可就很有说法了。
他也不敢贸然升空,取出藏在【天渊】里的一笼鸟雀散开来,那些争相扑向天空的鸟儿,在接触到那一线虚假的蓝天只是瞬间,九双翼折断身体被分成好几截了,莫大哀鸣,在空中回荡不绝。
随机爆成了一团团的血浆,满街血雨洒向阴风,二者相得益彰,倒真有了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看来这身衣服的主人在当年那个时代,很显然是要进宫赴死啊!
而那些嗅到血腥味的镇守神兽,此刻耐不住寂寞,有一只迅速飞掠而下,用爪子蘸了蘸血浆就开始舔食,但随即这神兽的脑袋便被一分为二。
站在高空楼阁中的铜人面色不变的收刀回鞘,在这偌大的宫中,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人可以因为自己的欲望,理想或者其他的情感而动摇。
“宣张太素,进殿!”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荡荡道中响起,他面前的场景再度变换,此刻他已站在了金銮殿前,面前是看不清面容之人,端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
而他背后大雪纷飞,他一人鲜红色的袍子在在雪中显得的遗世独立,又显得那么诡异和孤独。
天地洁白,上下玄金,唯他一人血红。
“这幻境究竟想干什么?”周围那些怪物磨牙吮血,却被这里的规则所制止。
可若是让他就此扮演这个人物上殿跪拜,他又从心底不愿既然如此,那我就为这位千年前的老兄当一回乱臣贼子吧!
他挽起袖子漆黑的光芒,从雪白的手腕上闪过,锋芒在手中成型。
喋血弑帝江,【贪狼】!
他挥袖万箭齐发,若此刻他是所谓的臣子,那端坐殿上之人一定惊恐万分,何为乱臣贼子?万箭齐发,刺王杀驾算不算?
随着他心念一动,漆黑的箭矢如同蝗群密密麻麻的以破云之势迅速覆盖了整个金銮殿的上空,却在接触到金銮殿上的一瞬间,冰消雪融,这点李怀月并不意外,因为那只是试探,真正的杀招,是他手上刀,心中意!
大风起,此刻这短短的一百二十步里风雨飘摇,而他横刀立马就要做那弑君的血袖。
而殿上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发出一声轻笑,就好像底下站着的不是杀气腾腾的他,而是千年前那个时候拿笏板忠心耿耿的一品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