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位德高望重的圣人,受人爱戴的起义军领袖,此刻正坐在上层区的某个屋子里,与那些他们厌恶至极的权贵展开新一轮的谈判,就要将他们曾经打下的成果,1寸1寸的退让回去。
以原来上下城区的边界作为划分,只给他们下层自治权,这让本就来自上层区贫民窟的他们的群老兵感到愤慨,不然也不至于就此退出,辗转各地。
这两年不说是一寸山河一寸血,但他们也见证了每推进一步,在那些数不清的精密科技下,他们身边战友倒下的痛苦身影。
而整个上层区虽然只有寥寥的2000人,却拥有这个世上最高上的科技,也象征着人类在已知发展阶段的最高成果,被各个时代觊觎万分的意识上传,生命冬眠技术在这里只是最低级的科技基石。
而他们要做的事情,世人皆知,那便是将人类通通意识飞升,最后达成人类文明的永恒存在,不再与之前任何神明产生纠葛。因此,无论来自下城还是上城。
这座城市的所有居民都没有其他城市那样繁杂的信仰,他们信任的只有手中的枪和未来的光。
如果把原始时代视做这段岁月长河的起始源头,那么斯科坦丁肯定是这条河流的末端人类过往的所有物质文明,所有的历史信仰都在这里,有过沉寂并被当局者以数据流的形式混入了平台超级计算机,这也意味着对方的战力是不断进化的。
有一次战斗到最后,请哭泣进行绝望,那些精密设计的机器,他们每个人接触来的动作,他们每个人的意图,甚至他们接下来向前的一步,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被准确的记录并加以预测。
不少人甚至只是在提上裤子的一瞬间,就被对方当头腰斩,因为根据他们进食饮水的时间,也推测出了他们排泄的时间,只有近乎绝望的战斗。
让这群人从城市建造元年变生活到现在的我,越来越接近麻木。
此次回去说是最后进行一次抗争刺杀,那位总督实际上也是一次飞蛾扑火的赴死,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每个人都一往无前。
陈哮天不动声色的看着旁边的无名,他清楚这个时候把这群老兵带到自己眼前,无非是希望自己横插一脚
但他可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啊,不知道这老头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斯科坦丁有利可图,还是说与自己接下来那次远征有关。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背上的红色棺材印记,人类祖地,他势必是要去一趟的,在去那之前,无名老头早就告诉他,做好准备,这些“准备”是什么?他想现在应当就是时机。
无名看似不干己事的眨眨眼,但眼光里又都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