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始作俑者则指着对方残余的身躯笑得浑身人造的肌肉发颤。
不想这时候另外一道雷劈下,把他也化成了焦炭,两个人就那么成了天道规则的第一个越雷池者。
后面甚至被传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不可谓不悲哀了。
即使此刻不动用【真理之冕】恐怖的计算能力,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幸存至今,一定是有先贤大能的惊天大手笔,替自己遮掩。
甚至进一步来讲,是将这片天地之中自己的存在彻底的抹除,就好像在天地之间蒙了一层薄纱,而他就在这薄纱下安然度日。
而莫尔斯这一场假我,代替真我的戏码,好巧不巧,哎呀,这交的正好省让天地法则意识到了它的存在,这才寻根溯源,找上门来,这是算总账来了。
即使今天莫尔斯没有将他的位置暴露了出来,想来那么惊天的手笔也不可能完全遮掩到到完全成长起来,自己迟早要面对天地规则的一次次击杀,这世上的无数人心叵测。
那不如就把今日当做一场试炼吧,他心中坦然面对着对方,刀上不断累积的黑雪,笑容恬淡。
会一人自始至终只是眼神平淡的盯着面前这个面容与自己相近,却富含色彩的年轻人。
李怀月始终没有等到这人的一丝接触,不知对方是否不能开口,还是不屑言语,反正等黑雪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空气中暗淡的黑金色盈满了刀锋。
暗天霜雪夜,刀寒凛冽天!
对方毫不废话,抬手便是快到极致的刀光,一轮月辉先至,李怀月看到的那一瞬间,其实刀光已经抵进了他的胸口。
快到极致,没有给他任何防御的机会,刺骨冰寒的刀锋瞬间便破开了他身上,灰河摆渡人的两层禁制,和自己辛苦锻炼出来的体魄。
而更恐怖的是,那层黑雪仿佛有灵性一般,顺着自己的血肉不断向上摸索,竟然隐隐有吞噬他本元的冲动。
他懂了,天道这是看到了自己成长的前景,但又不甘心,他成为能够对抗对方的棋子,因此这才准备取而代之。
让自己成为天道在人间的代理人。
“妈的,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看上老子,老子又不是什么青楼花魁。”尽管内心荒诞,但他还是勉强应付着。
那一刀没有斩碎,对方挥着弯弯头,他清楚那刀上的法则绝对不是对方现在能够硬扛下来的,他好奇他背后的天道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挡下这一刀的无上威势。
李怀月后退两步,从刚刚那两滴清泪覆盖在肩头处,滑落出两颗晶莹的水晶,他定睛细看,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