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对方威势,他只能奉命向前。
李怀月,自那针药剂注入以后,一直被困在脑海的某个神秘空间,一如他当年梦境里的那种荒原,这空间广博无际。
只是没有了枯树,黑鸦也没有那些绷带怪人,只有他与一块封在水晶里的人,看不清楚对方面目,却发现对方背后收拢着六对圣洁的光翼,看身形应当是与他大差不差的青年男子 。
至于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并不清楚,也不敢随意有所举动,并且上次随便走动,便引出了孤尔赛思,这一次指不定会引出什么牛鬼蛇神。
而外界他的身体还在发疯的,从昼夜中不断涌出的力量震颤着这大阵,裂出四道道裂纹,看到周围的人一阵心惊胆战。
众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只能祈祷那位中年医生的计划千万要成功,如果不成功被对方挣脱出来,变成死路一条,上哪说理去?
即使不死,最后也会沦为对方的玩物,或者走狗,还不如死了呢。
言及于此,众人发挥出了自己平生都舍不出来的力量。疯狂加固的那骨针,而被困的里面的那道暴虐的身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谁说他招来这些咒言是为了杀死面前这些蝼蚁,无论是神是人,在这天地面前,只是沧海一粟。
他不言语,为的是借众人攻势打磨咒文,中前主人的意识,借着强大的力量撕开,天地裂缝,打开隔绝已久的命运,与大地的牵连。天空中突然开始飞沙走石,天空黑到了极致,明明是晴朗的白日,在乌云笼罩之下,竟如同极夜中的暗地。
即使众人尽力撑起光亮,也如同狂风暴雪中的一粒萤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察觉到不对,那位中年医生忽然荒诞的想起了一句人类的古话:“风紧,扯呼!”
眼看着这具身体到了极限,孤尔赛思的神性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悍然出手,顾不上虚空,那鄙夷的眼神大喊一声:老头,有劳了。”
白泽的气机流转,维持住了他的生机,我京骂了句:“败家子,但又不敢放松,轻轻的扔下了一大片不亚于刚刚那几分力量的针,同时钉珠他身上的许多穴位。
说起来,这套行针定穴的方法还是他从青囊的老头手上嫖了来的。
当初那一盘棋说好的五局三胜,谁赢谁拿走,对方一项绝学,奈何那姓张的老头,一辈子虽然忙着治病救人,但在棋数上也显得计高一筹。
愣是把以智慧着称的真理诸神,打的节节败退,连输两把以后,他摸着额头的汗水,问着老头下的是什么棋?
那老头笑而不语,转而说:“众生如棋,我辈不过是中间的一员罢了。”
没想到这样古风古貌的老人也被白泽坑了一把,白泽说双五局三胜,但也没说过这五局三胜是按谁的走法。
他借口:“神有神下棋的规矩,横增了许多内容,啼笑皆非的规则,一次又一次,让他不断悔过,直到最后老头被折腾的不耐烦了,大骂他无耻,气的丢下青囊,便走了。
那青囊内便是《伤寒杂病论》,的第一篇篇让他如获至宝,此后经常在其他同代的神明显露两手,引得他们啧啧称奇,颜面上倒是增了不少光彩。
但那老头也不是什么省心的货,转头把他这番泼皮无赖的行径,说出去以后,害得他颜面无存。
“不要与白泽玩任何游戏”的大帽子,害他之后的坑蒙拐骗的行径多了不少的阻碍,常常得换张脸皮,换个身份。
念及于此,他笑了笑,看向了天空中,还真是无聊的时光,老头,长久不见,没有这些故人在的时空,自己也是相当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