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在挣扎什么。最后他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希望你能改变一切。”
下一秒，整个人化作一串数据碎片，哗地消散在空气里。
现场安静了几秒。
萧雪瞳转头看楚星河：“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楚星河活动了下手腕，“但我觉得他不想刁难我们，更像是……被迫演戏。”
“所以你是说，有人逼他拦我们？”
“不然呢？”楚星河看向大厅深处，“一个能随手掏出传说装的Npc，会真在乎我们有没有资格？他要是铁了心不放行，刚才直接关掉权限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萧雪瞳皱眉，“还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也许不是帮我们。”楚星河道，“是帮他自己。”
他抬头看向四周。五座职业雕像静静矗立，金光微弱闪烁。远处有几条走廊延伸进黑暗，灯光忽明忽暗，像是供电不稳定。
“这地方不对劲。”萧雪瞳低声说，“系统给的指引只到平台这里，后面根本没有标注路径。”
“那就自己找。”楚星河扛起三叉戟，“反正门已经开了，总不能站这儿等它再关上。”
“等等。”萧雪瞳拉住他袖子，“你刚才是怎么让他变脸的？我看见你用三叉戟碰了下椅子，然后他就……”
“运气好呗。”楚星河笑，“你也知道，我这人走路都能捡到钥匙，说不定刚好触发了某个机关。”
“少来。”萧雪瞳盯着他，“你每次说‘运气好’的时候，都在藏事。”
“那你要我说实话？”楚星河道，“其实是我在心里默念‘求大佬赏饭吃’，系统感动了，直接给我发福利。”
“滚。”萧雪瞳松手，“下次别指望我给你加盾。”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地板上的符文渐渐变暗，越靠近走廊，光线越弱。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混着点咸腥，像是海水蒸发后的残留。
走到第一条岔路口时，楚星河停下。
左边通道尽头隐约有红光闪烁，右边则传来轻微的震动感，像是
“走哪边？”萧雪瞳问。
“右边。”楚星河指了指脚下，“地面震得比较规律，说明还在运行。左边那点红光，八成是故障报警。”
“你怎么知道？”
“猜的。”楚星河耸肩，“不过我猜的通常都对。”
他们刚迈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低频嗡鸣。回头一看，原本熄灭的符文阵正在重新亮起，蓝光一圈圈扩散，速度越来越快。
“传送阵又启动了？”萧雪瞳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
“不像。”楚星河盯着地面，“这次能量流向反了，是从外面往里灌。”
话音未落，平台中央猛地炸开一道强光。一个身影凭空出现，穿着西装，戴着面具，手里还拎着个小本本。
“靠。”楚星河叹气，“怎么又是你？”
夜无痕合上本子，语气平静：“听说你们拿到了深海守望者之铠。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