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楚星河道，“去看看是什么让她这么激动。”
两人快步往声音来处移动。刚转过弯，就看见敖昭昭站在一处塌陷的平台边缘，手里狼牙棒举着，尾巴炸成蒲公英团。
“那边！”她指着下方，“有个大箱子在闪！”
楚星河顺着她手指看去。废墟底部确实有个巨型金属箱，表面布满奇怪接口，正规律性地发出红光，一亮一灭，频率稳定。
“这不是箱子。”萧雪瞳眯眼，“是存储单元。”
“而且还在接收数据。”楚星河道，“每次闪光，就是一次上传。”
“谁传的？”敖昭昭问。
“上面的人。”楚星河道，“或者说，不在这个维度的人。”
敖昭昭听得一脸懵，尾巴尖开始变色，从红转黄再转紫，最后卡在青不青灰不灰的状态。
“别慌。”楚星河道，“就是个远程U盘，只不过存的是宇宙级垃圾。”
“那你能不能把它拔了？”敖昭昭问。
“不能。”楚星河道，“拔了他们会发现丢了硬盘。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以为硬盘好好的，其实里面已经被我们塞满了病毒文件。”
敖昭昭眨眨眼：“你怎么这么坏？”
“这不是坏。”楚星河道，“这叫用户体验优化。”
萧雪瞳看着那箱子，忽然开口：“它的接收周期……跟倾倒时间一致。”
“对。”楚星河道，“一边倒垃圾，一边收监控数据。双向服务，童叟无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下周三。”楚星河道，“等他们开门扔桶的时候，我们顺便把格式化程序塞进去。”
“要是被发现了呢？”
“那就假装是系统bug。”楚星河道，“反正这游戏bug比技能还多。”
萧雪瞳没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有怀疑，有佩服，还有一点无奈。
她大概又在算账了。楚星河心想。
每次他提出这种疯计划，萧雪瞳都会默默记一笔，写在她那个看不见的小本本上，标题可能是《又被欧皇忽悠的一天》。
“行吧。”萧雪瞳终于开口，“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下次别让墨轻歌摸你的手。”她冷冷道，“她昨天趁你睡着，偷偷给你量脉搏。”
楚星河一愣：“她不是说我心跳太慢，怀疑我死了吗？”
“那是借口。”萧雪瞳转身就走，“她是想摸手。”
楚星河摸了摸手腕，心想这年头做好人真难。运气好被人当神，运气太好被人当充电宝。
“走吧。”萧雪瞳回头催他，“再不走，敖昭昭要把那箱子当成许愿池了。”
果然，敖昭昭正蹲在边缘，手里抓了把零件碎片，准备往里扔。
“许个愿试试？”她嘀咕，“想要新皮肤……还要十连抽不歪……”
“别扔！”楚星河冲过去一把拦住，“那不是许愿池，是监控主机！”
“哦。”敖昭昭缩回手，“那我能拍张照发论坛吗？标题就叫‘我发现跨服垃圾站’？”
“不行。”楚星河道，“会被删帖。”
“为什么？”
“因为管理员也是清洁工。”楚星河道，“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天天倒垃圾？”
敖昭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三人重新聚拢。能量屏障仍在远处闪烁，存储单元规律发光，黑藤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躁动从未发生。
楚星河站在原地，看了眼背包。
游戏里的提示还是那句：【往东三百米，挖坑】
他笑了下。
坑他已经找到了。
现在的问题是——
谁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