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出去再说吧,出不去啊关键是。”
那无头身子这才松了些力道,却仍旧挂在他身上,模糊的声音从水下幽幽传来。
“出得去,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出去的法子。”
陈生推开他,在冰冷的水里挪了挪位置,离这具怪异的躯体远了些。
“有法子你不早用?非要等我进来陪你泡澡?”
李蝉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弯下了腰,将屁股对准了他。
水波晃荡。
陈生停住了脚步,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你……”
李蝉强忍着恶心,将手伸了过去,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手里多了一把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黄铜钥匙。
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牢门前,将钥匙插进那锈迹斑斑的锁孔里。
咔哒。
锁开了。
李蝉嘿嘿一笑。
“外面还有人守着,你想想法子。”
陈生也阴恻恻的笑了。
“走就是了,师弟我自有妙计……”
李蝉叹了口气,觉得师弟真是长大了。
“那我就放心了,且看好哥哥我为你开路。”
外面是一条阴暗的廊道,墙壁上的火把燃烧着,光影摇曳。
两个狱卒正缩在不远处的一张破桌子旁,裹着单薄的衣衫,一边搓着手,一边低声抱怨。
陈生上前一步,用右臂抵住李蝉的后背,随即用力踹出一脚。
“师弟的妙计来了!”
李蝉被他直直从牢门被踹而出,稳稳立于廊道正中。
两名狱卒正抱怨着,见此无头之躯,其一嘴部缓缓张大,另一人反应更甚,双眼一翻,直挺挺向后栽倒,当场晕厥不醒。
“啊,鬼啊!!!来人啊!”
趁着这片混乱,陈生撒开脚就往外面窜。
只听廊道那头传来更多的惊呼和兵器落地的哐当声,想来是那无头身躯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李蝉敢来,自然有脱身的本事,根本用不着他来操心。
如今他自己才是真的泥菩萨过江。
杀人越狱,这两桩罪名加在一起,在这凡俗世道,足够砍他八回头了。
他回到了家里。
风莹莹显然是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从凳子上惊坐起来。
陈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靠着门板,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月光下,她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身段的起伏若隐若现。
几步冲上前,扛着她走到屋子中央,风莹莹整个翻了面,让她靠在自己腿上。
随即,他扬起那只宽厚有力的右掌。
啪。
风莹莹整个人都僵住,似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回答她的,是接连不断的脆响。
陈生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丰腴之上。
风莹莹的挣扎渐渐变成了无力的扭动,嘴里也发出了呜咽。
陈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心头的火气消了,另一股火却烧得更旺了。
他伸出手,最后轻拍了一下。
“疼不疼?”
风莹莹把脸埋在臂弯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